,實在沒時間去跳蚤市場擺攤。”白幻幽笑著,前段時間她做了幾個銀書籤,將圖片發到網上,結果被蕊兒看到,直說要拍下來,送給她的愛豆。害得白幻幽心驚膽顫了半天,才發了國際郵包給蕊兒寄過去。

說起蕊兒,白幻幽總覺得緣分其實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兩個人都是學設計的,只不過,蕊兒是在中央美院油畫系。不過,說道畫畫的功力,白幻幽卻是對蕊兒崇拜的很……

歐陽聿修開啟錦盒時,有些愕然地看著靜靜躺在裡面的銀白色貓頭鷹胸針,口中喃喃自語道,“密納法的貓頭鷹要等到黃昏到來,才會起飛。”

“是啊,我覺得它很像你,所以才做了出來。”白幻幽輕輕一笑,緩緩道,“因為,貓頭鷹是靠眼裡蘊藏的火洞察一切,它在沒有月亮的夜晚也能辨物。”

“我很喜歡。”歐陽聿修探起身,在白幻幽的臉頰輕吻了一下,然後歉意地說,“今天可能要你收拾餐具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臨時出去一趟。”說完,他將貓頭鷹放回錦盒,匆匆離去。

白幻幽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也站起身,收拾著餐桌,將杯盤洗淨放好,然後拿起書包趕往學校。

被愛情滋潤的菲奧娜笑得太過燦爛,害得白幻幽上課時都不敢坐她旁邊,深怕被甜蜜的火花燙傷。下課後,她也沒有立即去琉璃閣,而是逛了輔料店,帶著中意的布料慢慢悠悠地趕往城中。

看著大豐收的白幻幽,夜愣了一下,卻笑道,“我倒忘了,你這人對於第一有著莫名的熱愛。估計,幹一行愛一行說得就是你這種人。”

“這樣不對麼?”白幻幽反問著。

夜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記憶中也有人曾經這樣反問過他,然而,她們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要知道這世上既有你這樣善變的人,也有一根筋到底的人。”

“我的生母?”白幻幽的語氣雖是疑問,表情卻像是篤定。

“雖然身體裡流淌著的都是九鳳院家的血液,你和她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夜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聽著冰塊相撞的脆響,心緒卻漸漸飄遠。“她純粹且堅定,驕傲地彷彿天上翱翔的蒼鷹。而你,卻懂得妥協,懂得趨吉避禍。你們最大的區別就是,她太懂得說不,而你,根本不懂得拒絕。”

“我知道自己太過軟弱,但是,我以為,今天我們討論的人該是九鳳院千羽,而不是……白幻幽。”白幻幽其實很想對夜說,別老回頭看,你還年輕,要往前看。可揭開往事的人是他,若他非要拿她們母女做比較,除了傾聽,她還能做什麼?

“有時,看著你,我總想,她若有你一半的灑脫,或許,事情就不會朝著絕境奔湧而去。”夜微微嘆了口氣,搖曳著手中的酒杯,“所以,小野貓,努力保持你現在的心性,努力過好現在。畢竟,沒有能預料將來,而過去,其實也無關緊要,只要將現在過好就可以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顧天熙很笨,他總是將你逼的太緊。我也一樣,雖然受了教訓,卻始終想把你培養成千羽的替代品。現在想來,你出事後,毅然決然地拋棄我們,其實……很正常。而我們重逢後,我唯一的發現就是,活得最滋潤的人,是沒心沒肺的人。既然換了身份,為什麼不肯好好過屬於白幻幽的生活,為什麼要去追尋所謂的真相?”

“原因不可靠,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現在這地步了。”畢竟,過去和現在,總像被割開的藕,有纖細到透明的線,卻堅韌到無法決斷。

那些線,就叫做記憶。不管有用還是沒用,都是記憶。

對夜而言,那些記憶始終被關在心門內。乍然被白幻幽開啟,往事狠狠刺疼的地方,讓心臟一夜夜流著血淚,難以入睡。

那時的他雖然年紀尚幼,卻已經在英國拿到了優等獎學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