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茵微蹙眉,他使的力太重了……"大爺……"

"什麼事?"

"您……為什麼帶我一起走呢?"

"有人帶你走……"以髮帶自發根纏緊。"不是你想的嗎?"

他自銅鏡裡看她。 果然,只換了髮型,便約略有小男孩的味道。

"可是……"髮際間被扯得過緊的疼痛,讓她忘了自己還想說些什麼。"可是……"

"怎麼了?"

因茵摸了摸腦勺,"沒事、沒事。"

"綁得太緊了嗎?"

"不會!這樣剛剛好。而且緊一點兒,睡覺的時候才不會弄亂。"也許過一會兒就習慣了吧…她心裡想著。

青孟書坐回圓桌前的椅上。"你去找掌櫃要棉被吧!如果想吃什麼的話,可以順道向他說。"中午和傍晚只吃些乾糧他是不餓,不過他認為她可能會想吃點菜食。

"我這就去找掌櫃的。"

因茵走出房間後,青孟書自腰間掏出一隻信條………

"大爺您想吃些什麼嗎?"

因茵突然折返房內、探門問他;使得他完全沒有藏起紙條的時間,只好若無其事的冷淡應道:"我不用。"

"那我也不用。"自言自語地小聲說著,返頭下樓找掌櫃。

青孟書輕嘆了口氣,才開始閱讀紙條內容。

瞭解宣漠冷所要傳給他的訊息後,他收妥信條;同時,因茵抱著一條棉被回房。

"沒什麼。"

"哦……"她蹲在地上,以衣袖拂了拂待會兒要當床的地面。想起方才在路上與人擦撞後,青孟書輕撫著腰部……"大爺為什麼到南許?"

"找人。"青孟書簡短答。

"大爺不是普通人吧!年初一在大街上,突然像有人要追殺我們似的躲到小巷裡,我還看到黑影子從我們頭上飛過去大爺是江湖中人?"

"睡吧!"

"我們趕路趕得這麼急,是不是大爺的仇家在找您?然後您到南許找人幫忙?"

"快點睡吧!明天一早就得趕路。"

青孟書吹熄桌上燭火。房內先是一片漆黑,好一會兒,月光才緩慢自視窗縫隙滲進來。

寂靜與昏暗使這一整天趕路下來的疲累全數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