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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很明白——幾年以後,當他們又一次站在這個山腳下,楚雲抬起頭,眯著眼遙望了一會那高聳入雲的山峰,終於忍不住,問起槐楓,是不是真有什麼秘方,能跑得那樣輕鬆,那樣快。
“啊,就是跑唄。”
槐楓答得理所當然,連頭也沒多回一下。
楚雲想起自己那超過兩百字、鄭重其事的問句,一口氣梗在喉間,差點沒上來。報復性地尋思:槐楓是不是找到了山裡的密道,故而……一句話沒想完,抬頭就看到那個被認定“找到了山裡密道”的傢伙,正瞪著雙斗大的眼睛,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急忙跟上去拽住他:
“你又亂跑什麼?怕迷不了路啊?不是跟你說了嗎?要我不見了,就是你丟了……”
絮絮叨叨了一堆,槐楓沒還口,只是抓了抓腦袋,齜開牙:
“嘿嘿。”
——於是,“符槐楓的體能密訣”,就徹底地成了松派裡一個神秘的傳說。
第5章
跟著三天都是恢復性訓練:力量、敏捷、靈巧、判斷力……
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那種每天吃飽了撐著,尋歡作樂,花天酒地縱情聲色,帶七個老婆在身邊一夜九次兩朵野花不嫌腰痠,偏偏就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裝B耍帥兩不誤橫掃天下無敵手的人,只可能在小說戲劇裡出現。正經練武的人都明白: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師父知道,三天不練對手知道,四天不練,全天下都知道。
這麼些人從分舵集中到總舵來,難免旅途勞頓,車馬奔波,耽擱在路上的時間,多的能有七八天,加上來了總舵之後,又需要先安頓起居,不能馬上開練,便又拖了日子。這樣統共算起來,有的人能有近半月沒有好好比劃過了,自然需要時間適應調整。
無論對於教頭們,還是對於徒弟們,這都是個無聊的階段。然而沒有辦法。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身體機能沒有整頓好,貿然上新東西,說不準就毀了一輩子——哪個教頭也不敢冒這個險。
過程是一板一眼了無生趣,然則,幸而一起練習的人都是生面孔——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不用認識我,我不用認識你,年輕的朋友在一起,比什麼都歡樂(揍)。(注一)
雖然明知道一個半月後,就會有許多面孔被退回去,或許永遠不會有機會再回來;也明知道這裡的每一張臉,都是一個競爭的對手,有可能擠掉自己的位置——可年輕人的本性無法壓抑,大家還是在第一時間,拿腔捏調做怯生生狀地自我介紹,繼而相約吃飯,相約遊戲,相約練劍,你來我往,拔掉羊皮露出狼爪,熟絡起來。
這個過程對於符槐楓來說,無疑是困苦的。——困苦的原因豐富多彩。
一來,他年紀雖輕,卻已經是“外貌協會”資深會員。通俗一點說,太過普通的臉,在他腦海裡是無法正確成象的。
二來,前面說過,他對於影象的記憶有障礙,出現次數太少,便無法準確記憶。
於是乎,幾天過後,當槐楓站在那張“選拔組成員名單”面前的時候,他的大腦橫截面其實是這樣的:
'徵名A':0_0
'徵名B':0_0
'徵名C':0_0
'徵名D':0_0
一路往下,看了五六十個,莫不是如此。直到瞧見“楚雲”的名字,腦海裡“嘎吱”了一陣,跳出一個“^_^;”,彎起的眼是春風拂面的笑,旁邊一點,是淚痣——卡了一會,腦袋裡笑臉隱去,自行替換成一個“=;”,姑且算是那個滿是殺氣的眼神。
如果只是對於形象的認知度不足,並不足以葬送符槐楓的“人際開拓之路”。
問題是,他還拙於言辭。
拙於言辭的意思,不但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