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到馬車前,見馬車趕了幾日的路有些破舊,微微皺起眉。

“這裡沒什麼珍奇異寶,不過是。。。。。。”手不停,就掀開車簾。

話音未落,車簾一開,只見車裡空無一人,只錦墊上有一封信。

顧西諼見此,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尚統領在聽顧西諼講話時就知道這位王爺是要無賴到底,不肯善罷甘休,卻不想車裡卻空無一物,也有些呆了。

顧西諼定力超群,就算是現在內裡早已翻江倒海,面上卻只在最初的一瞬間呆了一下。

手上不停,顧西諼拿起車裡的信。上面字跡已經幹了,但是看得出寫信的時間不長,上面也的確是蘇措的筆跡。

碧落也是在嚇了一跳,有些發矇,但還是聚斂精神回答:“這就是屬下說的珍寶,乃是蘇三小姐的親筆信,請公子過目。”這句話適時的圓了這一突發的場面。

碧落看見顧西諼拿著信的手都是抖得,骨節也有些發白,知道就算是公子表面上一派淡然,只怕心裡早就已經驚濤駭浪。

顧西諼看了信封一會,回頭笑道:“倒是讓各位笑話了,三小姐多年來音訊全無,這封信倒讓我有些。。。。。。驚喜。”最後拿眼睛瞟了一下碧落,嚇得碧落不禁一抖。

舒州王多年不娶,苦等蘇三小姐早就是人盡皆知,所以顧西諼和碧落這麼直言,倒也不奇怪。

但是現在這個狀況,雖說尚統領知道他們所言不可信,知道這裡有蹊蹺,也只能先道歉撤退。

作者有話要說:

☆、胡攪蠻纏

蘇措身上只有幾兩散碎的銀子,還是在碧落不注意的時候,一點點攢起來的。銀子不多,省著用,但是也夠用一陣了。

蘇措是趁著碧落和尚統領對峙,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對方身上時偷偷從馬車後面的窗子逃走的。

雖說自己不願意待著昭陽殿,不願意被寰宇帝幽禁和利用,但是並不代表她願意回到顧西諼身邊。

就算不說,蘇措也知道,這一次如果自己乖乖回去,就一輩子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乖乖的回建康,然後等著一襲嫁衣嫁入吳王府吧。

可是這一切怎麼能因為自己被寰宇帝幽禁,而顧西諼救了自己出來,就大反轉。何況現在記憶恢復,實在應該好好想一想自己要何去何從。

人生路漫漫,如果要蘇措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嫁給顧西諼,忍受王府的勾心鬥角、漫漫長日,蘇措實在不願意去想。明明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已經得到了,又怎麼能甘心就這樣放棄。所以早就在昭陽殿裡決定讓顧西諼把自己救出來,再想辦法逃走。

往事不可追,卻決不會隨風而逝,恢復記憶時那些洶湧的感情隨著記憶湧進腦海,時常讓蘇措在午夜驚醒。從前的日子,那些貴婦和千金們不懷善意的打量,背後的指指點點;家中老夫人和夫人王氏綿裡藏針的算計,父親和姐妹的偏心;還有心上人的利用和背叛。不可能真的就真麼輕描淡寫的就不在追究。

再一次回到噩夢一樣的家,回到陰謀算計的圈子裡,放棄的卻是山高水長,自由自在,怎麼看也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蘇措孤身一人,現在又是戰亂時節,自然十分不安全。她就打扮成農婦,丈夫已經被拉去參軍,自己只好北上尋夫,找一條活路。

剛打算在哪裡找一件農家衣裳,就遇見一群怪人。

這一隊人馬有百十來個,各個都強壯非常,為首的人三十六七歲,也許是北方人的關係有些顯老,但是這個人雖然一身風霜之氣,卻器宇軒昂,滄桑的氣質也顯得很與眾不同。

蘇措生的貌美,現在一身錦衣未換,又孤身一人,分明就是等著被打劫。

那人端詳蘇措一會,眼神忽的十分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