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舞會,我現在還記得羅伊他姑媽做的蘋果派,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我們兩家就像是一家人,羅伊和我就像是親兄弟。但這一切在七年前結束了,那天就像是噩夢一樣至今歷歷在目,那是感恩節的晚上,我們兩家和往年一樣一起過感恩節,我和羅伊從大學一起開車回來,當我們拿著啤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們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當你的親人置身險境的時候,人就會有這種強烈的直覺。

我們衝進了屋子,看到那個我們熟悉的老郵遞員拿著切火雞的大刀叉,正在吃我父親的腸子,家裡人全都死了,我們甚至已經辨認不出誰是誰,滿地都是內臟和鮮血,我和羅伊當時就想宰了那混蛋,結果他僅僅一揮手就把我們彈到了牆上,他的兩眼漆黑,沒有眼白,我們意識到他根本不是我們熟悉的郵遞員,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拼命拿到了父親放在抽屜裡的槍,但子彈對那東西根本沒用,我和羅伊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混蛋當著我們的面吃光了兩家人的內臟,他在用這種方法折磨著我們,最後當警察接到槍擊的舉報趕來時,那老郵遞員的嘴裡吐出一股漆黑的濃霧,那濃霧逃走了,留下的老郵遞員很快就死了,死因就是之前的槍傷。

警察認為兇手已經伏法,根本不聽我們的證詞,他們認為我們受到太大的刺激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但我和羅伊知道,我們需要的僅僅是知識,如何消滅那東西的知識……”

古塵的那支菸抽完了,看著略有些激動的約翰說道:“我猜你們已經報仇了吧。”

約翰回答:“是的,僅僅兩年,我們就找到了那個雜種,然後消滅了他。”

“那為什麼還要幹這個?你們完全可以回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約翰仰頭看著天空,語氣堅定地說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遭遇和我們一樣的不幸。”

古塵聽了以後沉默了許久。

接著他說道:“我明白了,參加蘭德的俱樂部只是為了行事方便,你們根本就不會為他抓鬼,所以羅伊對他隱瞞了記憶的線索,你們從開始就想把鬼魂消滅。”

“古塵,我也可以看出來,你和餘安老先生,還有呂平,根本不該屬於這裡,你們也是真正的獵手。”

“呵呵,別把我和他們倆相提並論,他們是獵手,我只是個醫生而已。”

此時,羅伊浮出了水面,他摘掉潛水鏡喊道:“夥計們,拉我一把。”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拉上岸,沙隆巴斯顯得最積極,這胖大鬍子邊幫手邊興奮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發現?”

羅伊上岸吐了幾口口水後說道:“除了淤泥和水草,就只有垃圾了,這生態環境也太差了,這水裡要是爬出一隻變異怪獸什麼的都不奇怪。”

古塵說道:“既然如此,我的推論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約翰馬上醒悟過來:“你早就知道水下什麼都沒有?”

“只是推測,今晚就是過來證實一下,你們正好要下水,所以我也就沒攔。”

羅伊抱怨道:“好吧,夥計,既然我們免費為你做了一次探測,你是否該把你的那些秘密都說出來分享一下。”

古塵又點上了一支菸,因為他實在很懶,每次要做解釋說明的時候就要先抽上一口提提神:“整件事的經過是這樣的,十年前,康領和鄭默在山上的樹林裡把李怡先圈後叉,再圈再叉,圈圈叉叉,無限迴圈,這個過程我就不具體跟你們形容了,免得你們以後做惡夢。

後來他們把奄奄一息的李怡塞進一輛紅色法拉利的後備箱,開車到了這個池塘邊,把她扔了進去,準備毀屍滅跡,然後他們就離開,到目前為止,我想羅伊的記憶片段也應該吻合吧?”

羅伊點點頭:“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