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是肯聽人規勸早就不是這等性情了吧?不讓他栽跟頭心服口服,就只有讓他將心思放在別的人或事情上。咱們這後院才能安寧,不干擾妻主大人的正常生活。我那辦法雖然陰損,實則受委屈更多的還是你。你若不願,那我還有一策。就是咱們聯合在一起蠱惑妻主大人冷落皇子殿下。男子最受不住被妻主冷落忽視,他鬧得再兇,只要妻主大人明面上敷衍逢迎,背地裡依然只宿在你我房內,他也沒折。但殿下久居宮內。後宮相爭的手段從小耳濡目染。咱們的所作所為定會讓他嫉恨。萬一他豁出名聲做妒夫。咱們兩人身份本就不如他,多半會一起吃大虧。”

阿黎問道:“那麼側夫應求自保,舍了下奴吧。下奴福薄命短。想來活不了幾年,而側夫才智出眾寬厚仁慈,有你陪在主人身邊,下奴縱死無怨。”

阿黎地話裡隱隱透著一絲悲觀絕望的情緒,除了這些逝水還注意到,阿黎不曾稱呼妤卉為妻主,完全以奴僕自居只稱主人。一路看中文網首發.CN逝水猜不出癥結所在,試探道:“妻主大人與你已經生了女兒,可見對你的寵愛,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爭寵的意思麼?為何要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阿黎哀傷道:“主人以前對下奴或許曾有過短暫的喜愛,現在無非是可憐下奴無依無靠,才給了名份留在身邊。下奴理應遵守本分,在有生之年盡心服侍主人和主人的夫侍,逆來順受不敢有其他妄想。”

逝水發現阿黎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無法掩飾濃濃愛意,顯然是對妤卉用情已深。妤卉對阿黎應該也是有幾分真情的吧?否則阿黎實在太可憐了。逝水嘆了一口氣,有意無意提了一句:“你跟隨妻主大人最久,妻主大人心中是否已有鍾情的男子?既然你我都一心為了妻主大人打算,那麼就該牽線搭橋,將妻主大人真正喜歡地男子接過來一起生活才好。”

其實逝水想的是倘若妤卉還有別的男人,不妨找個由頭娶過門,將來鸞鳴的對手就無需逝水自己麻煩偽裝了。阿黎不知逝水地打算,迷茫道:“下奴不知。也許是主人更早的時候認識的什麼人吧。”

“這麼說是確有其人了?”逝水心中有些難受,會不會就是那個人的存在,妤卉才不願與他有肌膚之親呢?那個人比他還優秀麼?

逝水暫時拋開這層困擾,循循善誘反覆勸說,最後還是說動了阿黎妥協。

妤卉從五皇女那裡回來,臉上籠著一層愁雲。用過晚飯,她先是強顏歡笑在阿黎房裡逗了逗女兒,沒有提煩惱只問了阿黎一些家常,隨後就將逝水叫到自己的臥房。

關上房門遣開旁人,妤卉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七郎,五殿下果然如你說地那種盤算。媯秀私下裡提點了我幾句,白霜影則告訴我已經查出一路襲擊我地是宣國人。其中是否還有隱情?我總是懷疑襲擊我地人與牡丹盟或者五殿下脫不開關係。”

“妻主大人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你秘密去宣國辦差,近兩年多都是音信皆無,宣國人該當你已經死了才對。怎麼你剛一回到國內,就被追殺呢?國內知道內幕地人屈指可數,而五殿下和白霜影手中各有一支力量負責打探情報,或許也是知道了你和那寶藏地圖的秘密吧?白霜影想拉攏你示好賣乖,買兇殺你再連番救你,是很有可能的。當然也不排除五殿下出賣了一些情報拉攏旁人的嫌疑。”

妤卉正色道:“白霜影野心不小,牡丹盟和五殿下不過是她想成就功業的踏腳石。五殿下早就看出了這些還能將白霜影留在身邊,是不是她實在無人可用?那麼是否我只要與白霜影處好了,將來也就不必擔心被五殿下算計了?”

逝水搖搖頭,提醒道:“憑奴家對五殿下的認識,她可以說是心性最像聖上的一位皇女,狠辣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夠犧牲別人都不敢犧牲的東西去利用別人不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