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符迸射出來的狂暴劍氣,一劍斬作兩半()。殷紅的鮮血,從他被斷的小腹兩邊,合著內腑的臟器,滾落一地,瞬間染紅左近丈餘的地面。

喝!

白森的劍符迸射出來的威能,除了那些個命輪圓滿級的人看了一個仔細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看明白。以至於,眼睜睜的就看著這樣的一個強者,被劍氣擊中,眼見活不成了。

身邊一個人,見他疼的痛苦,幽幽嘆了一口氣,暗中運勁,崩碎了他的心脈,讓他直接解除痛苦。

如此一來,圍上來的一眾人面色頓時不自然了。他們都小看了白森,更小看了擒住瞎子的那個人。可是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瞎子一直被刑無措抓著吧,於是有人怒吼一聲:“你們是誰!不想死的,就放了我師尊!”依然還是瞎子的一個弟子。

瞎子的面肌之上痛色氾濫,白森剛才斬殺的是他一名得意門徒。現在因為他自己,就在他的面前陣亡,給予他心靈的震撼可想而知。像他這樣的老人家,已經是半截身體埋入土中的老朽,而今所謀的不過是為了門人弟子而已。但是現在利益尚未得手,一個看重的弟子就這樣死了。

一時之間,他也有一些心灰意冷。

“想死就過來。”白森是這樣回應他的。他身上還有幾隻劍符,再度斬殺幾位命輪高階的人不在話下。

“你想幹什麼?”瞎子問的是他身後的刑無措。刑無措經過易容,且換了聲音,他並未發現身後的就是刑無措。

“很簡單,讓你的人,護送金州白氏的族人,從這裡退走,若不然,嘿嘿,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的那些門人弟子,他們可就不能倖免了,你老人家也就這麼幾個弟子,可是死一個少一個。”刑無措是看出來了,瞎子極其看重他的弟子。

他這樣威脅,也不過一說,在這幫人未向他發起致命衝擊時,他是不會輕易下殺手的,畢竟是同門()。

瞎子怒吼:“你,你這個混蛋,你敢威脅我!”

“不,這是商議,如果你不同意,老子現在就開始大開殺戒。”刑無措反正把持這老兒,他怕什麼,他什麼都不怕。

林良玉眼見這邊陷入僵局,更是急躁:“都看著幹什麼,一起上,將他們全都殺光!”馮天釗哈哈一笑:“怎麼,你要殺他們,問過我沒有?”他雖然不認得白森化妝之後的模樣,但是他認得鍾離衛的劍符,一眼看到白森捏爆劍符,他就知道那個小傢伙,必定就是白森。

馮天釗這樣一說,林良玉又愣了一下。他真的有一種要抓狂的意思,他感覺,這一次的任務要失敗了。一想到失敗之後,將會面臨的責罰,他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容他繼續發號施令,瞎子的一眾門徒全都不幹了。真要說起來,他們當中不少人的輩分都比林良玉要高,而他們的師尊,論起輩分來,未必就比司徒橫野低多少。現在驟然聽聞林良玉不顧他們師尊的死活,要不管不顧的殺了。

他們如何能幹,為首的那個人,厲聲喝道:“林良玉,你想幹什麼?”

林良玉冷聲:“殺了他們!”好嘛,他被氣糊塗了,這樣不符團結的話都說了出來。果然,他的這句話甫一出來,這邊的人立馬就炸了鍋,紛紛怒視林良玉。

為首那人咬了咬牙,看著刑無措:“只要尊駕不傷我師尊,我們可以聽你的!”

刑無措哈哈一笑:“這樣才好嘛!避免無畏的死傷!”先前那個被白森殺的人,也是自己找死。

林良玉面色一變:“你敢!”

為首的那位理都不理他,指揮一眾師弟:“將他們全都放出來,然後咱們走!”

“……”林良玉眼看著瞎子的一眾弟子要去拆解囚車,又看到其他一眾命輪的人自動退開,他頓時急了,狂吼一聲,掌心劍光一閃,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