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手鐲就在我身上,盟主要不要自己親自搜?”

連無赫忍了忍,依舊冷著性子慢吞吞只說兩個字:“拿來。”

“我人就站在這裡,你可以自己搜啊!”

“拿來。”

“自己搜。”

“拿來。”

雲初君看著他,徹底無語了。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在這幾天裡,她對連無赫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點了解。此人不光面癱,面部肌肉失調,連身體效能也很機械。他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規律,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習武、處理劍人山莊的內務以及江湖上的大事。排除他的相貌、地位和武功,連無赫就是一個無嗜好,無**,刻板又規矩的無趣男人。

如果不是連無赫性格夠冷,相貌夠俏,是個極具挑戰性的人物,放在人堆裡,估計她看也不會看他一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在門口對峙了好一段時間,連無赫的四個手下在此時向這邊奔來。

“呼……呼,居然在山莊裡,害得我們找了一夜。”手下一甲喘著大氣,很鬱悶地說。

“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初君來回看了他的四名手下,和連無赫一樣,眼圈外面泛著一層青色,似乎昨晚一夜沒睡。

她大概想到了一些事,昨晚她回劍人山莊的時候,是用輕功潛進來的,山莊上下沒人知道她這個人質自己居然乖乖地回來了。

難道為了這對手鐲,他們找了她整整一夜?

看得出這對手鐲對連家的重要性,雲初君越發堅定,那對手鐲決不能還給連無赫,正好可以利用手鐲威脅他做一些事情。

“那個……等我玩膩了,我自然會把手鐲還給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死皮賴臉拿手鐲逼你上花轎的。”不顧幾人驚愕的表情,雲初君摸出扇子拍著手心,“不過,你得答應我五件事。”

連無赫神情仍然無波,卻冷了許多。

“一般受人威脅,按照常理不是應該三件事嗎?”手下一乙咕噥。

手下一丙接道:“邪教的人從來不按常理。”

“可是被美女威脅,是男人都會犯賤。”

“盟主才不會犯賤。”

“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盟主不是男人?”

“閉嘴!”語罷,廊外斷了一棵樹,轟轟烈烈地倒下。

四名手下驚嚇了,默默轉頭望了一眼外面斷成兩截的樹,那棵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概有一座樓那麼高……嗖嗖嗖嗖四人迅速退離,閃在離得較遠的一根廊柱後面,偷偷觀望。

“雲姑娘,不要讓在下第五次說那兩個字。”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雲初君望了望他身後斷成兩截的樹,依然笑吟吟的:“都說了我只是拿來玩玩,又不是真要當你的媳婦。”當然,用來調戲他例外。

連無赫冷眼相對:“雲姑娘,別逼在下動手。”

雲初君毫不在意:“盟主要搜身?好啊。”說罷,伸展了雙臂,身子作勢要往他身上倒。

“無恥!”他下意識側身。

雲初君打了個響指,笑呵呵地說:“昨晚還有人說我下流,其實本姑娘姓下,名流,字無恥。怎麼?盟主不服氣?你也可以對本姑娘下流無恥,也許我會很好心地立刻還你。”

連無赫簡直在心裡氣翻了,他會忍不住想,他連無赫是不是上輩子賣國求榮,導致這輩子碰到這麼一個小魔頭壞胚子!

比大魔頭邪戰還壞心!簡直是個無賴!

這幾日的接觸,連無赫隱隱明白,對待雲初君絕對不能採取強硬手段,但懷柔政策更不行,雲初君好色,他來軟的,說不定當場把他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