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杜若又氣又惱,嗷的一聲在屋子裡抱緊自己,痛哭起來。

小荷院鬧彆扭的事很快傳到陸令筠那邊。

倒不是丫鬟下人過來說的,是程雲朔自己過來親自講的。

“令筠,你說杜若是不是無理取鬧!我哪個字說錯了,她哥哥欠了賭債,都討到我們府上來,我就罵個賭狗,她還先哭鬧起來。”

陸令筠:“”

程雲朔越想越氣,杜若的哥哥在外頭惹事,怎麼就成了他不好。

陸令筠看著他那張想不通鬱結的臉,心裡頭一陣笑,她憋著暗笑,大度寬慰道,“杜姨娘也是護家人心切,任誰聽到旁人罵自己家裡人都會不開心。”

“那也不是我先說的啊!她自己跟我說的!”程雲朔把頭扭一邊,“再者,我罵她哥哥是賭狗怎麼了,他哥就是賭狗!我又沒錯!”

陸令筠看著孩子般置氣的程雲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男人永遠比女人晚熟,或者說,一輩子都是個大男孩。

程雲朔對杜若比旁人包容許多,寬容許多,可到底,他就是個被一群人嬌慣著長大的孩子。

哪怕有所經歷,他骨子裡依舊是個要別人遷就的貴公子。

哪裡有心思沉下來,好好聽聽女人們心裡在想什麼。

陸令筠由著他在這兒把肚子裡的委屈發洩一通,說完那些不滿後,吃過飯,看看孩子們,他臉上這才有一點點成熟樣子。

他哄過孩子們後,便是回了自己搖光閣休息。

第二天也沒去小荷院。

杜若也沒服軟主動找他。

第三天,杜若主動要求回孃家姑姑那兒住兩天,陸令筠允了。

杜若回孃家一回就是三天,期間程雲朔問過一次。

知道她回孃家後,他也沒說什麼。

一晃幾日,程雲朔今天剛當差結束,從宮門口離開,跨馬回府時,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雲朔!”

“妹夫!”

熟悉的聲音,正是杜若的哥哥。

見著是杜揚,程雲朔眉頭微蹙。

“你有什麼事?”

杜揚一臉急切的上前,“雲朔,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最近遇到點事,救救急,你借我點錢吧!”

程雲朔一聽是借錢,坐在馬背上的他頓時揚起眉梢,一臉嫌棄,“他又去賭了?”

“唉,就知道瞞不過你。”杜揚一臉恨鐵不成鋼,“他是被人坑了,又被賭坊的人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