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利用麥賀的人和幫全部給消滅掉了。

林錦河慢慢地走出來大殿,身上雖然王者之氣盡顯,但是依舊老了,他手上雖然還有翻天覆地的實力,但是心中卻是有點疲累,畢竟這天下操掌棋盤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出了門,坐上了皇輦,林錦河吩咐身邊的太監道:“與麥賀交代,近日安排人和幫黃金門護送朕離開此城,一個月內,要與那不孝子決一死戰。”……

“你今天很奇怪,為什麼要激怒林錦河。”張翽望著越發清秀超脫的青年,奇怪道,心中暗想,他是越來越像自己當年師父的氣質了。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竟然修得這番內涵,當真是了不得,不由得為當年自己師兄的眼光,感到暗歎。

青年笑道:“我們與林錦河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如今天下大勢已經變了,林錦河已經過了氣運,如果還在他身上投注,那不是昏頭了嗎?”

張翽淡淡笑道:“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精心練道之人。”

青年臉色一黯,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已經有幾年沒有思考過了,或許從內心還是希望自己不過是一個賞金獵手而已,在那妖獸亂竄的環境中,用自己的熱血換來成功喜悅,而不似如今只是躲在虛暗之處,耍著陰謀詭計,將這天下都揹負在自己的心上。

“昨天傳來訊息了,你等了幾年的那個傢伙終於出現了。”張翽淡淡道,腦子裡面還殘留著當日在上古戰場的一些印象,那個紅膚年親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獨自拖著三人隱藏了起來。

青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他還有資格將他看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嗎?

這麼多年,他身居高位,能夠說話的也只有張翽,彭濤幾個人,就連任一心和趙旻都不能將心完全交付。他有時候感到自己活得太複雜了。因為自己複雜,所以相處的那些人也變得複雜,這是個惡性迴圈。而許戈總是能夠將那種複雜變得簡單化。

張翽看到青年發呆,自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他不過是也想起了當年年輕時候的那般模樣,可以親信他人,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自己的朋友卻是一個個消失不見,那種感覺讓人感到心酸。

人在這個世界上,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單。因為害怕孤單,所以才會害怕死亡。

青年終於停止了情感的宣洩,收斂了精神,道:“注意通知法宗各門注意四大郡的動向。”自己籌備了幾年的計劃,原本以為會擱淺,看來現在只需一步步的正常發展下去了。

………【第三百四十章 許戈的境界(一)】………

許戈買了一身賞金獵手服,因為漠行鎮是最大的賞金獵手聚散地,所以這裡的獵手服店還是依舊火熱。許戈站在這裡不僅想起了自己十年前的境遇,彷彿事事都歷歷在目。那時候和閔禪在這裡買了第一件衣服之後,意氣風發。

許戈摸了摸臉上的鬍渣,那時候的絨毛已經變成了現在根根扎手。嘆了一口氣,許戈依舊喜歡仰望天空,每到一個地方,他最喜歡的都是去感受下當地天空的感覺,然後深深地記下這裡的模樣。漠行鎮的天空沒有變,不知道賞金公會是否改變了。

當年自己將責任推去,自己一個人躲進了無窮沙漠裡,自己的那些兄弟們還能原諒自己嗎?許戈雖然躲進了無窮沙漠裡面,但是卻從來沒有忘記過曾經身上應該肩負的那些重擔。

“休息了一晚上,不直接去賞金公會,是不是因為你害怕了?”元元兒望著許戈,她原本就是七竅玲瓏心的人,三年的時間裡面,彼此相處,元元兒已經知道許戈是怎樣的一個人。如果五年前,許戈看上去有點暴虐,甚至有點陰森的話,如今許戈已經將那些浮躁之氣,再次壓制下去了。

許戈開始成長了,初出茅廬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