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朱由校也若有所思,明白了點什麼。

“小朱同志,還有老魏,你們認為東林黨是什麼?”

“當然是那些和南方富商勾結抗稅的**官員了,問這個幹什麼?”楚大公知回答得理所當然。

“如果以這個標準來定位東林黨,那鄒元標就不是東林黨。因為就錦衣衛的情報,鄒元標是個清官,和南方的富商沒有任何關係。”菊座搖搖頭道。

“但他是東林三君之一啊。”朱由檢皺眉道。

“其實,魏忠賢初衷是好的,但這本《東林點將錄》修編得很失敗reads;。你在裡面反對的不是東林黨,而是那些反對,或者可能反對你的人,這樣讓我們很被動。我知道後世的歷史上有這麼一個政治天才也是這麼做的,他把所有和他政見不合的人都打成共黨,結果這個天才的下場你也知道了吧。”菊座笑道。

“鄒元標不是在正史上天啟四年就死了嗎?竟然又多活了兩年,這不科學啊。”楚大公知撓頭道。

“你的《葵‘花’寶典》就很科學嗎?這裡的歷史和我們那個位面的不大一樣。”常弓翻白眼道。

“那你要我們怎麼做?”楚大公知問道。

“我們組織的法寶之一,求同存異,爭取一切能夠爭取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搞出一條統一戰線。鄒元標反對的是你魏忠賢和閹黨敗類,但他並沒有反對你向南方工商戶收稅的政策。反正你現在聖眷正隆,最多噁心一點,只要他能幫你,這點噁心算什麼。小朱,你怎麼看鄒元標這個人?”菊座嚴肅的說道。

“朕剛即位時,鄒愛卿多次上奏,請求朕恢復張居正名譽,並追封諡號。同年底,朕下詔恢復了張居正的官職,並給予祭葬,當時左光斗等人罵他首鼠兩端,鄒愛卿回答:沉浮半生,方知江陵(張居正)之艱辛也。若是沒有他的上書,忠賢恢復當年張居正新法向南方工商戶收稅就沒有法理依據了。”朱由校點頭道。

後世許多人把鄒元標的行為理解為這個人逗比,賣直,誰上臺反對誰,未免心裡‘陰’暗了點。世界上還是有真君子的,雖然這個君子比較滑頭。

“說起來這老傢伙還幫了我不少忙,但是這人貌似剛直,其實非常‘奸’猾,他也只幫了老奴一次,看到苗頭不對然後就再也不肯出頭,再說閹黨的名聲不好,這鄒元標絕對不肯壞了自己名聲,要他們和我們形成統一戰線很難啊。”楚大公知還是覺得把這老滑頭請來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清官啊,清官不貪財,但是他們也不是無‘欲’無求,鄒元標最愛的是名,要不然也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過著清苦生活。我們要搞出一點動作,威脅到他的名,讓他不得不出來表明態度。你說是不是啊,菊座。”李笑梅笑道。

“讓督公和周同志來主持對鄒元標的統戰工作,第一步,要先讓他和江南那邊……”菊座笑著用手往下切,非常高深莫測。“瓜田李下,鄒元標好名,你們懂的。”

楚大公知確實是懂的,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奸’詐起來reads;。

因為京城裡關於鄒元標和江南任家的謠言滿天飛,一連幾天御史言官們炸開了鍋,紛紛上書要嚴懲造謠者。而閹黨的喉舌們卻全都閉上嘴,沒有一個落井下石的。這讓一些人感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果然,天啟帝朱由校不在家,他弟弟朱由檢按照他的意思下了一道旨意去慰問鄒元標。

鄒元標是少數不貪的大明官員,以朱重八當年定下的工資,這南皋先生的生活就跟海瑞靠齊了。他在京城的家非常破舊,聖旨上說鄒元標同志清正廉明勞苦功高,賞賜紋銀兩千兩給他改善生活,封他兒子做官,另賜墨寶“廉直”二字。

鄒元標苦著臉跪下來謝恩,他本是來和那個叫做什麼張無忌的老傢伙別一別苗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