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哪些人在監視自己,放下酒壺整整衣衫就抬腳上了樓梯,氣派非常大。

聽到鄒元標說出魏公公三字,東方不敗舒了一口氣,從這個稱謂看出來鄒元標這老滑頭至少不會和乾爹掀桌子。

東方不敗是真的怕和鄒元標鬧翻,這大明朝堂裡的事,好多不是刀子可以解決的reads;。

鄒元標上了樓,就看見樓上的雅座裡只有一張桌子,數碟小菜,兩副碗筷酒杯,一壺酒,還有一個身穿貂皮大氅的楚大公知。

天寒地凍,看到楚大公知華貴的裝束,鄒元標覺得自己更冷了。

“久違了,南皋先生。”楚大公知起身拱手道。

“此間沒有外人,督公和老夫也不必惺惺作態,有什麼說什麼。”鄒元標冷冷道。

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毫不客氣。

“正該如此。”楚流香笑道。

“年前的遼東大戰,督公運籌帷幄,大敗建奴,老夫在家時聽聞捷報,也是高興得大醉三天。這一杯,老夫敬你。”鄒元標說完,一飲而盡。

鄒元標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是他饞酒了,找個名目來喝酒。

“南皋先生心‘胸’開闊,咱家一直是佩服的。”

楚流香笑道,也陪著喝了一杯。

這“心‘胸’開闊”四個字一出,鄒元標的臉馬上變得難看。尼瑪什麼是心‘胸’開闊,你才心‘胸’開闊!你們全家都心‘胸’開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用謠言把老子‘逼’成這樣,想幾句話就‘蒙’‘混’過關,‘門’都沒有!

鄒元標狠狠的把酒杯往桌上一頓。

“老夫一向公‘私’分明,你魏忠賢對大明有功,鄒元標敬你一杯,但自我進京以來,有無恥宵小在編派老夫和江南任家的謠言。督公執掌廠衛,密探遍佈天下,可知道是誰?”鄒元標冷笑道。

“指使編派南皋先生謠言的,不是旁人,正是咱家。”楚大公知也不廢話,指著自己鼻子直接承認。

“好好好,督公倒是快人快語。”鄒元標這時候不怒反笑。

“南皋先生說不必惺惺作態,有什麼說什麼。咱家自然不用和先生玩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浪’費時間。”楚大公知嘆道reads;。

一個是東林黨三君之一,一個是閹黨的大魔頭,兩個人沒‘交’情,當然容易這麼談話。不用刻意顧及對方感受,反倒談的比較痛快。

“我鄒元標的事情暫且不提,皇上召老夫和葉閣老夢白回京,夢白居北直隸高邑,應該比我和葉閣老早一步到達京城,為何這一個多月時間裡,音訊全無?!眼下趙家的人求告無‘門’,士林里人心惶惶,不要說督公完全不知情!”

啪!!!

鄒元標說道這裡,氣得鬚髮皆張,一掌拍在桌上。

夢白就是**星。**星是明代散曲作家,明朝後期著名的政治家,官至吏部尚書,是東林黨的首領之一。字夢白,號儕鶴,別號清都散客。

同屬東林三君,兩人關係非常好,說起這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老友,鄒元標的臉上有殺氣,他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大不了和老太監拼了。

“夢白先生的行蹤,咱家是知道的。但是他現在很忙,不方便見人。”楚大公知嘴角‘抽’搐了幾下,想起一個畫面來。那是翰林院裡,幾張桌子上堆積如山可以把人埋掉的稿件中,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白髮老頭在歇斯底里的對著一幫年輕人和中年人大吼大叫。

“他忙什麼?”鄒元標冷笑道。

“夢白先生是在編輯這個,才沒時間出來見人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