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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稟報,而且接連幾月之中,帶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壞訊息,因此王玄甫一看他都覺得有些頭疼,實在是晦氣。
“說吧,又有什麼事?”
王玄甫將手從棋簍裡拿了出,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捻著額頭,一臉的愁容。
純陽子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彷彿置身事外的東嶽帝君,又給師尊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話不方便當著東嶽帝君的面說,可王玄甫低著頭根本沒注意到,他又不敢當著東嶽帝君的面用神識傳音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如今東嶽帝君雖是三清宮的惡客,可地祗神靈與人間道門名義上還是共同進退的一個整體,什麼事便不能讓人知道,非得藏著掖著不成?即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也不夠尊重,就連前幾次,那種難以啟齒的訊息,令三清宮顏面大損,也是當著東嶽帝君的面在說。
有了之前經歷,加上王玄甫沒給出反映,純樣子心裡糾結一陣,也只能硬著頭皮將事情說了出來。
“正一道壇天字營大統領私自截斷彭城龍脈,潛逃的時候,被長江水神、巫山山神等人抓住了。”
“咳咳!”東嶽帝君本是置身事外,一聽這話頓時失笑,酒水吸進氣管之中,將自己嗆的直咳嗽,絲毫不顧王玄甫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面孔,拿手捅了捅他胳膊,大笑道:“你這些不肖子孫還真是夠丟人敗興的,本事不大,膽子倒是不小,截斷龍脈,若是得手倒也算了,這讓人抓了先行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王玄甫一手扣在桌角,青金石雕刻打磨出來的棋桌在他枯槁的手掌中就像沙塊一樣,簌簌的剝落,臉色陰鬱猶如鍋底一樣,他能將東嶽帝君強留在三清宮中,就足夠說明他是一個死不要臉的主,可如今仍覺得臉都快要被丟盡了,道門侵吞地祗神靈之基業,自然是受他默許的,他將東嶽帝君困住,也正為這宏圖偉業清掃障礙,卻沒想到底下那些不肖子孫如此不爭,就算失敗也還能夠接受,可如東嶽帝君所說這般,被人抓了先行這叫怎麼一回事啊,還讓人送到三清宮來了。
最可笑的是,這事竟然當著東嶽帝君的面被捅開了,連最後一層遮羞布都沒給王玄甫留。
“不知道君如何處理這事?私自截斷人間龍脈,可是形神俱滅之罪。”東嶽帝君見王玄甫丟臉,心裡似乎極為暢快,在三清宮中被困了一年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手底下不乾淨讓人抓了現行,王玄甫自是理虧,面對東嶽帝君的嘲諷,也沒辦法回敬。
按捺心中怒火,皺眉思忖片刻,而後與純陽子說道:“審問清楚之後,株滅神魂,昭告天下之人,讓他們知道,天規戒律不容褻瀆,既是我三清宮弟子犯了,也一樣論處,絕不法外容情,另革鄒正清閉正一道壇天師之職,命其協助陽山小洞天繼續追查牛頭鬼將下落,戴罪立功,正一道壇一切事務交由聖女蘇慕清接管。”
交代清楚之後,王玄甫便揮手讓純陽子退了下去,整個人似乎有些疲憊,看著棋局怔怔出神,原本被黑色大龍撕裂的白棋陣營看起來更加的散亂無章,根本無法重組積勢,成堆成堆的白棋都彷彿都成了廢物,之前的驚心佈局,全部化作泡影,一番苦心付諸東流,這與自己如今面臨的困境何等相似啊,三清宮基業龐大,正如這棋桌上的白子,足足多出黑棋七成,可卻被拆的支離破碎,形勢岌岌可危,本想侵吞地祗神靈一脈的基業,來彌補在陰曹地府作戰這一塊的損失,為此付出了極大苦心,先是說服九天採訪使,獲得天庭默許,又不惜耗費一年時間困住東嶽帝君,如今地祗神靈一脈已成砧板上的魚肉,已經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卻不了出現這麼一個變數。
先前丟臉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事所帶來的一系列影響。
為了維護三清宮形象,不失道義,並且讓東嶽帝君不做糾纏,他不得不下令處死犯事之人,說實在的,區區一個天字營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