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一條鈍尾拖著一排十數根殷紅十餘米漸漸尖細的尾翼,好似一柄巨大拂塵一樣望空四處亂刷,這妖蟲一顆扁頭從中間向兩邊漸漸變短生數輪骨刺,兩顆足有米餘大小的巨瞳之間有一道森然隆起,順著這條隆起,又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空洞,大的足有面盆大小,而小的卻也有海碗相似,猛然一看,還以為是兩列攝魂般的黑瞳一般,這些空洞翕張之間,有熱浪黑煙滾滾而出,繚繞在妖蟲森然巨面之上更增了幾分猙獰,妖蟲闊口之上生無數倒須,兩端嘴角在無數如手臂迎空亂抓的鬚子之間各有兩根根部足有米餘粗細,十數米長短的鬚子靈活至極的宛若四條紅色小蛟一般在火雨紛落之間捲來捲去,伸縮翻騰之間真是十足聲威,那爛柯山一脈最先應了劫數被二位師兄喚作小元的弟子就是猛地遭了此物一卷之下丟了性命,想來當時一則故是猝不及防,被驚嚇而住的一些原因,但恐怕最大的緣故是這鬚子端的是有幾分玄妙,被這傢伙藉著地火鍛鍊,已經不是凡物可比。

月華仙子升起皎月似得精輪,精輪灑下薄紗似得清輝,其間不時有晶亮一閃,將眾人團團護佑其中,這六慾天魔塔的防護之力,卻是比眾人各執法器的護身寶光要強的多了,雖然個人都乃一教青年俊彥,身上寶物也非凡物,但差距擺在那裡,卻是不得不認,人家光是捲起的風火都是將眾人護體寶光震得直顫,現而今在這清幕之中卻是不見一絲煙火,而那妖蟲屢屢蕩起火雨,噴出血色匹練都是不能撼動清月分毫,妖蟲巨尾梭擺之間,火紅的巖壁真是利刃下的豆腐一般,不停的被卷落熔岩之間。

但縱然是這身具開山裂石之威的巨尾掃落,也頂多是清月震顫之中當間符文滴溜溜一轉,也就無功而返了,甚至連那泛著妖豔血色之光的尾翼之上都是有嫋嫋輕煙蒸騰而起,不在晶瑩流轉,妖蟲吃虧之下,巨尾垂落湖中瘋狂攪動,嘴角的四根說長的鬚子就舞動著漫空殘影舞了上來,卻也是在精。法力大玄奧之下一觸即退,也是一副受創的樣子。

卻是這傢伙到底是兇蟲,雖有化神修為應是靈智不低之輩,但現在正好是被激怒的毫無理智一般,巨尾又自岩漿中捲起漫空火雨砸了上去,卻是這傢伙到底是這片造化之地孕育的兇靈,得盡地利之便,尾翼只在蘊含著濃烈之極的火靈氣幾擺之間已是盡的其中火靈氣裨益,又是晶光流轉,不過若是有心細觀之下,當可發現,縱然其巨尾擺動之間晶然瑩瑩,但比之剛剛終是差了少許的樣子。

這天魔惑仙曲、七妙天魔舞催發鎮教之器的六慾天魔塔盪出的偌大神通雖看似輕鬆寫意之間就讓這高了一大境界的得盡地利之便更加猛惡三分的兇蟲吃了不大不小的虧,但此種大神通又哪能是輕易就能為之的?只是吃的妖蟲數撞,那華子玉倒還好說,天魔惑仙曲泛起空靈仙音絲毫不見異常,但那在清月冷輝之下口誦密咒的月華仙子,終究是這份修為稍有不及乃兄之處,身姿在無數不斷生滅的奼女翩然護佑之間已不是初始那般圓潤無缺。

那邊借心佛舍利之。力催動大諸天如意神通之大莊嚴法體禪變化出阿羅漢法身,在漫道金色曼陀羅花盛開之間,隨著浮屠淨土經幢的祥光,兩兩飄舞的各自輕拖一枚鴿卵大小白色毫光四射的金色蓮花,左手執著那九環金杖,右手掐著瑩白念珠,周身祥光盪漾的已是被腳下蓮臺託著飄然行到了幽洞之中,身後有晶光淡淡,曼陀羅花仍在無風輕撫,卻是愈不見光華,顯是這以神通法力幻化的佛門之花不能持久,怕是一時三刻見就要重新泯滅於虛空之中。

眾人見唐浩以一己之力為眾人開了生路,自是恨不能立馬跟上去,卻也是有那眼力和見識,眾人這一退,這留下這兄妹二人耗損真元斷後視為不齒之事暫時不予計較,卻也是在唐浩完全滅除那些悍不畏死的兇蟲,打通到地面上的通道之前,早一步故事好事,但有時這好事難免就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