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您就沒什麼要對雲錦說的嗎?”

“說什麼?”四阿哥將身子坐正,面色也接復了平靜。

“說說您是怎麼看雲錦的啊,”雲錦拉起四阿哥的手來,追著問道,“說說您為什麼會對雲錦這麼好啊?”

“我記得,”四阿哥淡淡的說道,“剛才有人說過,能說出來的,就不是純粹的了。”

“爺,您怎麼能這樣呢?”雲錦恨恨的看著四阿哥,忍不住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把,“實在是太賴皮了。”

“好了,”四阿哥握住雲錦在他胳膊上肆虐的手,“我知道你是怕我心裡難受,才過來開解我的,我現在心情已經好多了,你回去吧,幫著朕去探望下皇額娘,她今兒個肯定也是生了氣,剛才跟額娘說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兒,你去看看她,跟她說,我這邊沒事兒了,讓她千萬自己保重,外面的事兒我會安排好的。”

雲錦看到四阿哥提到聖母皇太后時,本來已經好轉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心中也是暗歎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有母后皇太后壓在上面,但是做為四阿哥親告額孃的聖母皇太后來說,也不是一點份量也沒有,如果她再這般不知所謂、口無遮攔下去,早早晚晚會有人利用她的言語和行動來攻擊四阿哥的。

還有十四阿哥,這也是一個難題,當然,四阿哥現在已經是皇上了,如果能索性拋開一切,想處置他是分分鐘的事兒,可偏偏現在卻是障礙重重,除了聖母皇太后擋在那兒之外,還有四阿哥的名聲問題。

想想雍正除了是最勤勉的皇帝之外,還是個很注意名聲的皇帝,為了他的那些兄弟們造出來的一些荒謬的傳言,甚至出了一本書去解釋,可是因為他推行的新政得罪的是那些個有話語權的權貴們,所以他的名聲最後還是壞得不能再壞了,就是雲錦,在沒有看過二月河的小說和那一大堆清穿之前,一聽人提起雍正來,頭腦中立時反應出來的就是“篡位”、“逼母”、“殺弟”、“血滴子”、“特務機關”之類的字眼,可見得這傳言殺人之厲害。

現在雲錦穿過來這個時代,雖然歷史的發展有了偏差,多了一個母后皇太后出來,可是四阿哥的生母依舊在,依舊對當了皇帝的四阿哥毫無顧忌,十四阿哥也依然那麼狂妄放肆,不將四阿哥放在眼裡,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給他沒臉。雖然不論在哪個朝代,他的這種行徑,都足夠死上一百次了,可是現在四阿哥暫時還對他不能做什麼處置。

除了聖母皇太后和名聲的問題之外,雲錦在後宮之中也能感覺到了四阿哥現在的危機重重,他剛剛登基,根基尚不穩固,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因為之前的韜光養晦,四阿哥手中的人馬並不多,所以現在並不是實行強硬手段的時候,一切還應該以懷柔為主,所以八阿哥那邊,四阿哥雖沒將他放出來,卻也是將條件進行了放寬和改善,而對被圈禁的大阿哥和二阿哥也給予了一定的恩典。

既然現在不宜對十四阿哥做什麼強硬的處置,那不如也試著懷柔吧。有母后皇太后壓著,再加上自己上次所說的威脅之言,聖母皇太后雖然還沒移宮,但已經沒象歷史上那般堅決不受太后的冊封了,既然她已經有了改變,說不得也能說通她出面去做做十四阿哥的工作,或許事態的發展會好一些也說不定,畢竟四阿哥現在已經當了皇帝了,畢竟十四阿哥與八阿哥和九阿哥那邊也不是完全的鐵板一塊。

“爺,”雲錦想到了這個法子,自然也要跟四阿哥請示,“既然老十四是受了別人的蠱惑,那應該也是可以爭取的吧?”

“你想說什麼?”四阿哥皺了皺眉。

“大行皇帝的批諭是何等重要之物,”雲錦看著四阿哥說道,“現在九弟不透過老十四,就把那些東西拿了出來,您說老十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