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爺,您看這造出這種流言來的人,是不是衝著咱們來的啊?畢竟元壽一個孩子,是沒有什麼理由參與宮闈之事的,除非是背後有人唆使。而能唆使元壽的人,自然就是咱們了。”

“你想太多了,”四阿哥搖了搖頭,“元壽沒理由參與宮闈之事,咱們就有了嗎?現在皇太后祖母和貴妃娘娘,已經都對你寵愛有加了,咱們再參與這些事,又能圖什麼呢?其實這個事很簡單,放出這個流言的人,針對的就是元壽。”

“爺,”雲錦聽出了四阿哥的話中的含意,“這麼說,您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誰了?”

“是,我知道,”四阿哥點了點頭,“放出這個流言的人,為的是要搶回最受皇阿瑪寵愛的皇孫之名。”

“是弘誓?是了,他這次也是一同前去的,”雲錦皺了皺眉,“只是他這麼做也太蠢了吧?皇上要為宮中的娘娘們封位,想想也知道是因為前陣子太后和皇上都大病一場,有為太后析福的意思。他放出這種流言來,有腦子的人想想就不會相信,而太后和皇上要是知道宮闈中的事兒,被人拿出來這樣議論,豈不是也會對他不滿?”

“哼,”四阿哥冷哼一聲說道,“他要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會做出這種事兒來了,李衛與翠屏第一次見面的事兒,你也是知道的,在四九城裡的大街上就敢如此招搖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有腦子的。”

“既然他已經張狂到這個地步了,皇上肯定也早就知道了,難道就不打算管嗎?”雲錦對這個弘皙很沒有好感,他父親雖然是前太子,但現在已經廢了,被圈了,他還不老老實實的待著,非要惹出一些事兒來,讓大家側目,難道說他真的被那個“皇孫繼位說”給弄花了眼嗎?

就算是他真起了這個心思,也是應該要爭取一個良好的表現吧?這麼著胡來,又是哪一門子的道理?

“皇阿瑪當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老人家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罷了,”四阿哥冷冷的說道,“等到他把皇阿瑪對太子對他以前的最後一點兒情分都耗光了,自然就會有人收拾他了。”

是了,康熙雖然廢了太子,但畢竟是自己寵過幾十年的兒子,念著他的螓分,再加上這個孫子也是從小寵愛的,自然一些不是太大的事兒,也就不忍去責罰,就象之前的太子,連宗親、大臣們都敢拿鞭子去打了,康熙當時還不是和稀泥了事,一直等到他犯事之後,才把這事兒拿出來說話。可見得這弘皙與二阿哥確確實實的是一對父子,這性情還真是相象的很,都是這般的不識時務,不知進退。

由此雲錦又想到在五十五年十一月的時候,曾有過在宮中股役的正白旗工匠華色,按照大內式樣,為弘皙偷制了琺琅火鏈的事兒,這個華色原來就是在二阿哥處服役的,是弘皙透過一位###向他傳達了製作之事。事發之後。康熙卻只是將華###後流放,負責宮中製作的養心殿監督王道化、趙昌等人也因為失查而受懲罰,而對始作俑者弘暫,卻是採取了保護態度。

這個事兒固然是能體現出康熙對這個皇孫的維護,但也能顯示出弘誓的野心來,在阿瑪已經被廢並被圈禁的時候,居然還會自恃康熙的寵愛,置禁約於不顧,做出這等愈制的事兒來。而那個華色也敢知法犯法聽他的命從事,又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二阿哥父子兩還是有些殘存的勢力。

雲錦隱約記得,好象歷史上這個弘暫在四阿哥登基之後還不老實,以正繞自居,在乾隆朝的時候還弄出華什麼逆案來,好象還牽扯到了很多人,甚至好象是十六阿哥本來,還有十三阿哥的兒子也都給攪進去了,看來對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爺,這個弘誓敢這麼張狂,不會是受了那個什麼“皇長孫頗賢“的影響,起了什麼心思吧?”看四阿哥的意思,對這個弘誓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雲錦覺得還是應該給他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