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都要跌掉一地的下巴吧?

韓書畫緩緩的走下了臺,微笑著,優雅著走向了那個讓人揣測不清的陰暗角落,這個舉動伴隨的似乎一地碎裂的聲音。

鬍匪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在裝什麼清高和低調了,向前一步一步的也迎向了心懷叵測的韓家妖女。

韓書畫來到鬍匪的身前,緩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聲說道:“第一支舞,你來我陪我跳”

鬍匪有樣學樣的牽著韓書畫的手,努力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說道:“不勝榮幸”

蘇銘圖忍不住的在回身退了一步,他實在不忍心觀看接下來那慘不忍睹的場面。

音樂響起……

儘管韓書畫的行動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似乎有點讓人目瞪口呆,可是作為她的父親,他明白這個時候只有支援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那個看起來好像和幾十年前華夏鄉下耕田種地的泥腿子莊稼漢無甚兩樣的年輕人根本就不配挽著女兒的手翩翩起舞,但現在這個時候反對肯定是徒勞的。

他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女兒選擇了的事情,是怎麼拉也拉不回來的。

音樂既不是英倫風格的華爾茲,也不是旋律歡快的阿勒芒德,反倒是採用了以慢舞為主的帕薩卡里亞。

鬍匪不得不為這個心思細膩的女人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低頭趴在韓書畫的耳朵上輕聲說道:“都說是夫唱婦隨,你這麼快就進入角色了”

韓書畫白了他一眼,頗有不甘的說道:“我是怕你丟人的時候把我也拐帶上了,不得不選一首速度較慢的來配合你,不然我還真擔心你會不會接二連三的踩著我的腳”

鬍匪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臉上露出了讓韓書畫也感覺意味深長的一個笑容:“很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

舞曲進行了一段時間……

儘管有些磕磕絆絆,但也算是有驚無險,意料當中的慘劇並沒有發生,鬍匪步履蹣跚的每次都是險而又險的擦著韓書畫的腳背而過,每每這個時候他都不禁擦了擦冷汗。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韓書畫失望了,不過也有些意外的驚喜。

蘇銘圖失望了,不過也有些意外的驚訝。

場上最瞭解鬍匪的一男一女很明顯都沒想到為何到現在這個估計連場上的音樂可能都分不清楚是什麼的泥腿子,為何沒有像意料當中的那樣上演一場別開上面的踩踏舞。

蘇銘圖揉了揉眼睛,又咧了咧嘴,疑惑的思索道:“鬼上身?還是狗屎運?或者這個傢伙還玩起了深藏不露?”

鬍匪低頭看著正眨著眼睛露出詢問神色韓書畫笑道:“入鄉隨俗,在知道要赴你這場鴻門宴的時候,我不得不仔細研究一下你們這些上層人士舉行宴會的路數,很不巧的發現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公主邀請王子共舞這個讓絕大多數男人都要搶破頭的重頭戲”

韓書畫輕咬了下嘴唇,臉帶桃花的笑道:“我的王子,所以你就趁著空閒的功夫惡補了一下?”

鬍匪聳了聳肩膀,得意的神情顯露的一覽無遺:“大師的級別達不到,但是對付一下,也不至於會讓你的臉面太過難堪”

韓書畫盯著鬍匪的臉看了良久,才慢慢的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用鬍匪都沒有聽清的嗓音喃喃的嘀咕道:“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英國詩人西格里夫?薩松曾經寫過一個不朽的詩句,韓書畫自小就書讀於心,但是卻並沒有領悟過其中的真諦,她一直想品嚐細膩,溫柔的愛意到底是什麼滋味,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不過當鬍匪那略顯生澀,笨拙的步伐伴隨著音樂聲和自己起舞的時候,她似乎忽然之間品味到了猛虎細嗅薔薇的境地。

這個殺伐果斷,狠辣超絕的男人,也有如此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