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招商引資的合作專案跟岸線資源。

昭浦造船廠歷史悠久,過去一直都是霞浦縣的主要國營大廠之一,有近千名職工。不過昭浦造船廠實際的技術儲備及造船能力有限,過去主要修造千噸以下規模的各型船舶。

在這一級市場上,昭浦造船廠又面臨民營船廠激烈的、手段更靈活的競爭,近些年來一直都處於虧損狀態,縣裡換了好幾任負責人,也都沒有起效。

昭浦造船廠在技術儲備及大型船舶修造能力上,無法跟大中型國營造船廠競爭,而在營銷手段,又無法跟同等級的民營造船廠競爭,目前已經成為縣裡一個不小的包袱。

同時昭浦造船廠捲入的三角債問題也很嚴重,淮聯重工的前身,市鍛壓廠就還有近三百萬的債款給昭浦造船廠拖欠著。

沈淮早就有考慮,要將昭浦造船廠作為縣裡能拿出來的合作專案,借招商引資消化掉,除了去掉縣裡的一個包袱,同時還為東華的三角債務鏈解開一環。

昭浦造船廠之前也同屬於港務局,還是到七月下旬,所屬權才與縣航運公司一起轉到新浦開發集團。

無論是跟恆洋合資持股還是直接出售給恆洋,縣裡對能去掉這個包袱都還是滿懷期待,昭浦造船廠的員工卻未必如此想。

沈淮第三天去了江寧,回來已經是深夜;第四天上午他到新浦鎮開協調會,下午趕到昭浦船廠想跟趙天明、曾志榮、魏長林他們匯合。

不過,當開車靠近船廠大門口,看到大門上方懸掛起“保廠衛家”、“捍衛國家財產、不做資本家走狗”的橫幅,大門內聚集了一兩百名工人,沈淮就知道事頭的苗頭大不對勁。

王衛成替沈淮開的車,沒敢在船廠門口停下來,怕引起大門內側船廠工人的注意,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沈淮讓王衛成將車子停在路邊樹蔭下,沒等他將手機拿出來,趙天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船廠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淮在電話問趙天明,“怎麼前天、昨天都好好的,今天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曾總跟魏總有沒有受到衝擊?”

“沈書記你已經到了?”趙天明問道。

“我就在大門口,不過沒有靠近跟工人接觸。”沈淮說道,鎖緊眉頭看向船廠大門內密集的工人,看他們三三兩兩,情緒頗為激動的樣子,應該是受到意外因素的刺激,他也不能沒有摸清楚情況,就貿然上前進行接觸。

“我們下午就在船廠會議室裡討論初步的合作方案,也是在沈書記你提出來的兩點框架下進行,工人聚集很突然,船廠的幾個負責人都還在會議室裡,也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趙天明在電話裡說道,“曾總、魏總,跟我們都在辦公樓這邊,辦公樓外面倒沒有幾個工人。”

“那這就是擺給我看的嘍!”沈淮知道這事跟趙天明無關,但也忍不住語氣惡劣起來。

王衛成也猜不透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這些看著像是反對改制的工人,將橫幅豎在大門,而沒有拿去圍攻在辦公樓討論招商引資方案的曾志榮等人,很明顯是有人知道沈淮這時候過來,直接給沈淮下馬威看的。

王衛成不知道霞浦縣內,還有誰有膽子敢跟沈淮這麼對立的唱對臺戲。

而且他陪沈淮過來之前,也就電話聯絡過趙天明,很顯然要出現問題,也就這一個小時,跟趙天明在一起的人。

能悄無聲息的準備,能迅速動員組織船廠工人聚集,那顯然是船廠哪個有聲望的負責人。

王衛成這麼猜測著,就聽見沈淮直接透過電話裡跟趙天明說:“你留兩個值得信任的人在辦公樓,陪同曾總、魏總,你跟其他船廠負責人,到大門口來跟我匯合。”

王衛成心知沈淮能有今天的威望,不是偶爾,猜到廠門口的工人聚集是針對他,情緒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