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遠,就算是二NPC傷重瀕死,也能隨便發一招把他們給秒了。

又過了幾分鐘,一片鮮豔的血霧自兩道交錯的身影間炸開,片刻後,兩條身影分開,站定。

阿離的劍尖殘留著少許血跡,面色有些蒼白。

小晏公子的臉上有紅霞閃過,幾個呼吸後紅霞散去。

“誰贏了?”司南低聲問小菜,隨即張嘴,示意他可以喂血藥了。

“靠,藥來張嘴,你現在和豬有什麼區別?啊,我說錯了,豬還能拱兩下呢。”小菜鬱悶的服侍司南吃藥,並回答他的問題:“不知道,兩個人好像都吃了點虧,阿離是內傷,另一個是外傷。”只是不知道雙方的傷勢誰的比較重。

司南絲毫不以為意地道:“我現在也能拱兩下啊……”他還想繼續說,卻見那邊小晏公子的身體搖晃一下,倒在地上,背後一道長長的劍傷深可見骨。

看來是阿離贏了。

司南驚訝的看著阿離:“你上次不是說你打不過他嗎?怎麼才不多久又能打過了?”

阿離撇撇嘴,道:“將我囚禁于山谷中的人對我下了三十三種劇毒,將我的內力壓制到只有原來的三成,我出谷後四處尋找藥材,化解了其中三十種,才有今日之勝。”

小晏公子如今已是俎上魚肉,出人意料的是,阿離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收起劍,口中淡淡道:“吾昔日承你救命恩情,自立誓言,饒你三次不死,此為第二次。”

小晏公子勉強坐起來,目光淡定地看向阿離,道:“何故惺惺作態?我輩中人流血殺伐,本是常事。父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死,我定會不斷尋你,你殺了我,也算一了百了。”他眼中有著對死亡的覺悟,甚至,帶著少許解脫的期待。

阿離笑道:“我心意已決,你無須多言,若要報仇,儘管再來,我接下便是。早在五年之前,我決定血洗江湖之際,便已不在乎製造仇恨。”

看這個狀態,這兩人已經打完了,小菜無趣的往司南嘴裡塞一顆藥,道:“咱們可以撤了。”

司南笑道:“你隨時都能撤,我卻不行,我現在不能有太大動作,否則會加重內傷。”

小菜想了想,道:“那你先下線,等我回城弄輛馬車來接你。”不管怎麼說,先把司南弄回城,再想法子治療他的內傷。

兩人正要動作,卻發覺NPC那邊又起變故,阿離忽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全身縮成一團,不斷抽搐,面部、手背、頸項上裸露的肌膚變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殷紅。

他面部猙獰扭曲,眼中卻寫著坦然的平靜,好像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他怎麼了?”見小晏公子站起來,司南忍不住問。

小晏公子淡淡道:“他修習的劍法,本就是兇險至極的劍法,又強練進境神速卻極易走火入魔的滅生決,早已在經脈之中種下隱患,今日發作,乃是咎由自取。”他扶住背後傷口,緩緩地站起來。

阿離吃吃低笑:“師父故去之前,並未教我武功,可我需要力量,需要能夠血洗江湖的力量,只要能得到力量,百死無悔,走火入魔這等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小晏公子道:“我雖勝之不武,但父仇在上,顧不了那許多,多說無益,我要動手了,你受死吧。”

阿離翻過身子,攤開手腳仰面大笑:“早該如此!”他一邊笑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血,鮮血染紅衣襟散發,模樣悽慘無比,可是他眼中卻寫著清亮而無畏的決斷,“殺人者人恆殺之,我早有此覺悟,動手吧!”

小晏公子翻起手掌,就要拍下去。

“慢!”一直在靜觀事態發展的小菜叫出聲。

小晏公子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小菜站起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離,咬牙道:“橫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