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拓一臉沮喪,說道:“算了,我還是別去丟人現眼了,就我這兩下子,連選拔賽都過不去。”

李蘭芳說道:“你起早貪黑的白練那麼多天了?怎麼也得試試啊?”

韓拓搖了搖頭,說:“練那麼多天就當是鍛鍊身體了,我能吃幾碗乾飯自己心裡清楚,就在旁邊給你倆吶喊加油吧,等你倆得了獎金,記得請我吃頓好的。”

對於好友此時的心情,趙雲飛倒也能理解,拍了拍韓拓的肩膀,說道:“不參加就不參加,別喪氣,走,再去一趟村委會。”

三人回到村委會,村委會大院已是人去院空,萬革操鎖上辦公室的門正準備走,見趙雲飛和李蘭芳手拿戶口本走過來,只得再把門開啟,給他倆報上了名。

等趙雲飛他們離開,萬革操騎上腳踏車,直奔萬膽操家。

在萬膽操家寬闊的客廳中,櫃式空調正吹出絲絲冷氣,雖然現在這個季節天氣已經是沒有那麼熱了,但萬膽操家的空調仍是照開不誤,反正他家的電費全都分攤到村民們頭上了,他自己不用掏一分錢,不用白不用。

萬膽操、萬革操、李兵輝三人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萬革操已是將剛才發生在村委會大院的事情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以李兵輝的脾氣,馬上喊人,抄傢伙,打到趙雲飛家去,把趙雲飛那小兔崽子的腿打斷,再把他家砸個稀巴爛,取消他的參賽資格,這樣才能出一口惡氣。

萬膽操對李兵輝的辦法不置可否,只是坐在那兒深深的吸菸,幾口就把一隻中華煙給吸得只剩下煙屁。

“二哥,我發現如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老趙家人都死絕了,你怕他幹嘛?這口氣你能咽得下去?”李兵輝的臉上露出一些不屑的神情,他和萬膽操混在一起不是一年兩年了,對於萬膽操的性格極為了解,普通村民稍微得罪他一點兒他都要找機會報復,可以說是睚眥必報,而對於趙雲飛卻處處退讓,這讓李兵輝非常不解。

對於李兵輝話語中所包含的諷刺和不滿,萬膽操當然能聽出來,說道:“上次那小子來家裡鬧事,你們都說我吃虧了,那小子差點被藏獒咬死,我吃什麼虧了?要真是鬧出人命來,就不好收場了。”

李兵輝撇了撇嘴,說道:“那這次呢?你沒聽革操說嗎?寶亮可沒惹那小子,是那小子指著鼻子罵人找茬打架。”

萬膽操把煙屁扔進菸灰缸,又點了一支菸,狠狠的吸了幾口,吐出的煙霧在他面前形成了一片煙瘴,沉默了片刻,才說:“我不是怕他,主要是我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你們不知道,鎮里正在對我進行考察,如果考察合格,我就能成為正式的公務員,沒準兒還能再往上走一步。”

李兵輝和萬革操聽到這個訊息,全都僵了片刻――成為公務員,吃國家飯,旱澇保豐收,對於老農民來說,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說是“光宗耀祖”也不為過。

萬革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結結巴巴的問道:“是、是真的嗎?二哥?”

李兵輝也問道:“往上走?能去鎮上任職?”

萬膽操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就你們兩個人知道,必須保密,要是洩露出去,恐怕會有人鬧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不明目張膽的鬧,暗中寫幾封舉報信,花幾毛錢郵票就夠我喝一壺的。”

萬膽操的心思比較深沉,他本不想把這個事情提前說出來,無奈被李兵輝拿話擠到這裡,說完之後他也有些後悔,生恐李兵輝和萬革操嘴不嚴,一再叮囑兩人保密。

說起這件好事來,萬膽操得益於他的一個遠房親戚。

這門親戚是萬膽操的表妹的丈夫的舅舅,姓郭,叫郭政富,當年他表妹出嫁時,萬膽操作為孃家人參加送親,到男方家喝喜酒,男方陪親就有這個舅舅,當時郭政富只是縣委組織部的一個副科長,不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