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

這種威脅雲瀾才不會放在心上:“別這麼見外嘛,好歹我們抱也抱了……”

她已然一腳帶著被子踹向坐在床邊不動的他,可久病體弱,自然沒有什麼威力,反被雲瀾抓住,雖然隔著被子,她卻覺得如同火烙一般,恨聲道:“放開!”

夜半闖入女子香閨,本是極香豔的事,可雲瀾卻無心再開玩笑,他緩緩鬆開她的小腿,嘆息道:“看你,已瘦成這副模樣了,為何不喝藥?”

“關你什麼事?”她怎麼會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不過之前喝的藥全是雲瀾親自熬了送來,雖然他不太可信,可是她覺得別人比他更不可信。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可是皇上飲命要跟著服侍你的御醫,來,喝了吧。”

說著起身端來一碗微溫的藥,“正好能喝了。”

她哼了一聲:“你這麼好心?”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莫忘了昨日你命懸一線,是我救了你。”

“救了我?那雲大人這會兒能告訴我,我究竟得了什麼病,怎會連命都差點沒有?”

“自然是……”他眼珠一轉,似乎隨便打發了她。

阮夢華當然不願意,緊追著問:“少拿話來糊弄我,你昨日在我耳邊說什麼瞞著我的話,都忘記了嗎?”

他微微一笑:“原來,那會兒你醒了。”

當時她確實清醒了一會兒,只聽到他在說瞞不瞞的話,有心想問個清楚,卻動彈不得,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也知他確實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救自己,如此矛盾的事讓她搞不清楚,不知該罵他還是謝他。

“你說啊?”

“我不能說,”

“為什麼,對了,上回你說什麼受人之託,話沒說完,可確實是受人之託的意思,受誰之託?”

他依舊在打著太極:“你知道的,便是皇上,陛下!”

她氣得臉上發紅:“胡扯!”

“我說錯了嗎?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你的母親。”

“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來,把藥喝了。”

“你不說我就不喝。”

“真不知你這脾氣象誰。”

“用不著你管。”

“其實,你也不必太生夫人的氣,她這幾天日子不好過。”

突然說起這個,阮夢華有些不明白:“怎麼說?”

“那日我同夫人一同到邵府去,宮中突然傳召,卻是為了一女官被人謀害之事,眾口爍金,全都指向你母親,她”

“母親如何會做出那種事來?我不信。”

“陛下也不相信,可是此事頗為蹊蹺,竟有人指證那女官死去前曾被夫人召去過。”

風華夫人確曾召見過這名女官。她入宮便象去自己家後花園,說出的話莫有不從的。聽說有這麼一個女官在皇上面前露了臉,她有些意動,好多年不曾聽說過這種事了,叫她如何能不多心,自然冷笑一聲,找個由頭把她傳過來,也不動怒,就是好生盤問了一番,別的再也沒做,可偏偏就死了。

“此事我聽說過,那又如何?”她一點也不擔心仁帝與自己的母親會真的分開,他們若要分開便早分了。

“我是想說……”他頓了頓,猶豫要不要對夢華提起自己的猜想,此事並不象巧合,而象有人刻意針對風華夫人而為,但他終是道:“我並非來勸說要你去見她,而是來說另外一件事。”

東暖閣裡鳴玉正在勸著夢華:“小姐,夫人那邊真的不去嗎?寒玉跪在外頭半天了。”

寒玉是風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跟著夫人進宮出府,行事說話頗有分量,在府裡是一等一的人物,這次是替夫人給夢華小姐送湯藥,夫人交待她千萬勸得夢華小姐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