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行啊!’常常在任亦腦海裡浮現。事後琢磨,能琢磨出好幾種意思。他當時沒有問清楚,現在也開不了口再去問,終歸不是什麼好話。

不知是否是想太多,覺得Auther在他面前更加不管不顧了。之前裸*露好歹還有個遮掩,現在連內*褲都不穿。

任亦曾委婉地抗議他這樣,Auther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什麼也不說,直到他自己心裡開始發毛,便不了了之。男人對健碩的肉*體本能地有種崇拜和迷戀,起初,他無法控制不往那小兄弟瞄去,常常看一眼就驚一下。後來,習慣之後也漸漸不以為意。偶爾驚覺之下,心中又不免讚歎一番。但是,他自己遠遠做不到這麼豪放。

天漸漸轉冷的一天晚上,任亦洗完澡,穿的整整齊齊從浴室出來,看見Auther光著往他的床上鑽。他急了,衝到床前,又不好直接把人拽走,杵在那裡,老老實實地開場,“你幹嘛?”

“可樂灑床上了。”Auther像自己床的方向努了努嘴。

任亦回頭一看,床正中間果然有枕頭那麼大的褐色水跡,空可樂瓶好好地立在床頭置物櫃上。

“湊合一晚唄,這個時候不好再大動干戈,免得吵到大家。”

Auther已經扯過他的被子,蓋在腰腹上面,側身,右臂支撐著頭顱,看似漫不經心,卻又面露精光。

任亦一時竟忘記尷尬,只是覺得疑惑。好像絲毫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他呆呆地站在床沿——發尖上半天滴下幾滴水,直到被對方不耐煩地扯過跌倒在床上。

“你們東方人真是……”真是數次也沒引出想要說的詞語,“真是那個的叫人難以忍受。”

是在說他不乾脆嗎。

任亦的身體一半倒在Auther的身上。速度拉的太快,以至於還沒來的及感受,就被推開。他稍稍退後,蜷腿坐著,察覺到對方的一隻腿仍在自己屁股底下。

Auther不客氣地猛地一抽,幾乎將他掀翻。任亦背部抵到牆壁,聽到後腦的撞擊聲,同時臉也微微紅了。

即使在坐著的時候,他還是要仰視著他。任亦認真地提出,“睡,可以。要穿衣服。”

Auther睨了他一眼,立即扯著被子側躺著,僅留出靠牆的一小塊地方。“你有資格提要求嗎,甚至連站的地方都不是屬於你的。”

又是這種被無視的感覺。枕頭被佔,他看了一眼對面,然後越過Auther跨了過去,腳下的床隨之抖動著。敏捷地再跨回來,腳踝卻被捏住。

“誰准許你從我身上跨過去了!”

“你非要這樣嗎?”任亦有些惱了,絕大部分是因為那隻手握在面板上的異樣感覺——熱烘烘的,難以形容。沒招呼,腳就直接甩開,差點踏到Auther臉上。

“就這樣,如何!”

話還沒有聽完,任亦就已經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撲倒。Auther的手臂抵在他的胸骨和肋骨上,頓時難以呼吸。枕頭壓在他們倆腹部中間,擠成扁扁的一層。

看著身下一點點變紅的臉,Auther感到了樂趣,突然不能分辨厲害。只想重一點,再重一點,壓制帶來莫名的快*感。

“no,please。”像逐漸變扁的易拉罐,任亦艱難地吐出這幾個詞。

Auther不為所動——即使在他抬腿意圖踢他的背部之後,好在絕對的壓制很快令他索然,鎖著任亦的雙手,徑直將人扔到角落去了。

任亦揉著胸部,即便外力去除,也還是一波一波地痛著。一切都莫名其妙。他再次失眠,因為夢裡,也存著戒備。

唯一的感覺就是熱,被火熬著一般。他掀開被子,想要冷卻,卻被旁邊的人阻止,再次蒙個嚴嚴實實。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