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步?”思索著,李儀向前,摘下骷髏戰士的頭顱,輕輕一口氣,將魂火吹滅,“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不過,已經夠用了。”

骨架散落一地。

李儀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

寬敞的平地上,那名紫膚白眸的巨漢,正在地上佈置著什麼,以一把荒獸吞口的古刃,在地面上刻畫。

他看似粗莽,動作卻很精細,一道道弧線,既有古老的蒼茫,也有妖異的邪魅,似乎是上古法陣,散發著一種奇詭難明的氣息。

長孫神機和蘇萱兒就躺在一旁,一動不動,不過,微微起伏的胸口,顯示他們還活著。

“這種畫法,不得弄到猴年馬月?”紈絝少年枕著雙臂,一臉百無聊賴,“怎麼不弄幾頭白骨守衛幫忙?若嫌它們粗手粗腳,殭屍也可以!”

“少主,還請保持耐心……”黑袍老者恭敬道,“這‘通幽逆生法陣’,屬於生機之陣,對於死靈生物,相當敏感。一點死靈氣息,都有可能影響法陣效果。因此,方圓半里內,是沒有亡靈生物的。”

“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麼不多傳送幾個人過來?”紈絝少年翻了個身,不滿地說道,“三個人,也太少了。”

“人數太多,容易引人注意。”老者苦笑一聲,解釋道,“而且,送人過來代價也大,三個人,已經是獄主所能支撐的極限了。”

“那,兩個祭品,夠麼?”紈絝少年道,他似乎對女人沒有興趣,即使蘇萱兒這樣的美人,他也視如草芥。

“夠了!”老者神情滿意,微笑著說道,“二人的血脈,澄淨而強大,他們的血液,會是絕佳的祭品。不出意外的話,無需多久,我們就有兩顆強大的‘種子’。”

“既然這樣,”紈絝少年想了想,好奇問道,“那個滿嘴髒話的魁梧少年呢?幹嘛不一起抓了?也省得他通風報信!”

“那少年實力強大,但並非凡體,似乎是大地所生,不是一般的血肉之軀。”老者向上指了指,“少主,你該知道,那位,只對血肉有興趣……而且,他被困住,即使不死,一時半會,也難脫身。”

“原來是這樣……”紈絝少年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本獸皮古書,蓋在臉上,“既然如此,我先睡一覺,等你們完成了,再通知我吧!”

不一會,他竟打起呼嚕來,顯然並非假寐。

黑袍老者看了他一眼,面露鄙夷。

獄主的眾多子嗣中,眼前少年,是血脈最為純淨的之一,脾氣卻憊懶古怪,很不成器。

當然,若非如此,也不會派他執行這樣的任務。

“算了,獄主子嗣,哪裡是我能揣度的?”老者忽然警醒,督促著那巨漢,繼續工作。

他們自然無從得知,一道身影,正在夜色中靠近。

……

李儀快步前行,行走於骷髏戰士的潮水中,閒庭信步,彷彿是在自家庭院裡遊逛。

骨刃、骨矛、骨錘、白骨連枷等物,有時距離他的臉孔,已經不足兩寸,卻無一落下。

轟!

轟!

轟!

九淵戰衛咆哮如龍,深黑巨拳揮舞,呼嘯雷音跌宕,將凝滯的骷髏戰士轟爛,碎骨翻騰。

時不時,有更加強大的亡靈生物冒出,總會讓九淵戰衛露出獰笑,它對於不能動彈的骷髏戰士,興趣可是不大。

李儀則在靜心觀察。

天然威勢,對骷髏戰士,骷髏騎士,甚至白骨守衛,都有不錯壓制,對於殭屍和食屍鬼,則完全沒有影響。

“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次深沉呼吸,李儀神情微凜,一抹火痕,在食指和中指流轉,經堇色流年洗禮,火痕愈發酷烈,彷彿火山中即將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