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自己牙縫中吐出半個“不”字,就會被對方當場吃掉。

“我的須彌戒指裡,有點乾糧,但不多……”

才剛取出來,就見李儀蹲在地上,狼吞虎嚥。

“你小子,究竟幾天沒吃東西?”嚴河哭笑不得,他觀察幾眼,倒放下心來,除了精神乾涸,李儀身上並無異常。

“七天。”不斷往嘴裡塞著東西,李儀含糊說道。

“七天?”嚴河差點跳了起來,“你這七天,都在幹什麼?”

“這是這玩意了!”李儀指了指地上,拍拍手上殘渣,就往外走,“嚴河師兄,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我先出去,吃點東西。”

“什麼東西?要七天?”

嚴河視線下移,落在一張張紙稿上,一剎間,似乎醒悟了什麼,嘴巴張得差點裂開。

“武裝圖紙?莫非,是……自創武裝?”

牙關得得得地碰撞著,嚴河大驚失色之下,彷彿得了失語症一般,不知如何說話了。

自創武裝,號為“登天之階”,即使對武裝師而言,也是關山難越!

還不足一年啊!李儀的武裝修行,還不到一年呢!

這世上,真有天才?

哆嗦的手指,撿起一張薄薄的圖紙,嚴河的動作,卻似乎無比艱難。

一點點地看下去,他臉上的驚訝,漸漸凝結,蠟像一般。

“真的是……自創武裝?”

一頁頁翻閱,隱約可見,紙稿一角,龍飛鳳舞,是四個大字——玄冥之心!

……

“五萬零一千白晶?此外,還得提供一頭3級魔蛇的心臟?”張鳴世面露訝異,靠著扶手道,“這五萬零一千,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沒別的意思,”李儀淡淡一笑,一抹傲然,在瞳孔中閃逝,“我的道化武裝,遠勝周巽,自然不能和他訂一個價格,太過跌份。”

“哦?這麼有自信?”張鳴世揮舞摺扇,笑吟吟道。

“這幅道化武裝的圖稿,我已經帶了過來了。”李儀抬手,一卷粗大紙稿,握在掌心,“你可以先看一眼。”

“可以。”

李儀也不廢話,手掌一揚,一張巨大圖紙,鋪展而開。

“哦?”

這幅武裝,也是裝在臂部,略似臂甲。

紙面上,群線交錯,千頭萬緒,隱約間,形若巴蛇蟠曲,寒意森森,邪異莫名。

一眼望去,張鳴世瞳孔收縮,眼神裡,冷芒流溢,竟有貪婪之色,難以自抑地閃爍而起。

“怎麼樣?”李儀不動聲色。

“玄冥之心?有趣……”臉上的玩世不恭斂沒,張鳴世表情嚴肅,“你真能做得出來?幾成把握?”

“八成!”李儀想了想,說道。

“八成?”張鳴世眼中,又有一抹寒芒掠過,“成交!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不,準確點說,是提議……”

“什麼提議?”李儀問道。

“陪我過兩招!”

“啊?”這提議,實在出乎意料,李儀不由苦笑,“張公子,你可是正兒八經的劍歌,有點以大欺小之嫌吧……”

“劍歌,法徒,那都是紙面上的玩意!”張鳴世淡淡一笑,“明人不說暗話,這薄暮之都裡,能擊倒你的劍歌,我想沒多少個……”

李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閒了太久,實在是有點手癢,咱們點到即止,不行麼?”張鳴世露出苦笑,竟帶了幾分哀求意味。

“好吧!”李儀想了想,點點頭,他其實也有點手癢。

遙隔三十米,對面而立。

這是武者與法師決鬥時,公認的標準距離。

一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