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母已來了都城,又與勞殤夫人商談這許久,想必是乏了,不如,我這便帶阿母回郡侯府歇息吧!”阮文君提議道。

“這……,不如用過晚膳再回吧!”勞殤趕忙客氣留客,說實在的,她對明錦改觀了很多,不似以往那般牴觸。

明錦本也不是一個喜歡與人打交道的性子,俗稱社恐,原本以為,這次來頂多就見見蕭盼山、勞殤與蕭燕燕便罷了!誰知,知道她來了,一下子圍來這麼多人,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是以,趕忙找了一個說辭,笑道:“勞殤夫人有心了,只是我這身子自來病弱,舊疾纏身,然而又趕了幾日的路,實在有些撐不住了,還請勞殤夫人見諒。”

“原來如此!那我便不強留你了,燕燕,送一送你婆母。”勞殤一面客氣的說著,一面吩咐蕭燕燕送客。

蕭燕燕點頭應是,隨即與阮文君一同將明錦送了出去。

而他們幾人全程都沒有理會過蕭盼山一星半點,將他冷落在一旁,就好似他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般,被人無視。

當豔娘起身,帶著蕭素素親自送客,想要在明錦面前表現一番時,卻被蕭燕燕的兩個心腹丫頭給裝作不經意的推開了。

母女二人臉色黑了又黑,卻又礙於面子不敢發作。

勞殤目送著明錦等人離開後,命人一一將聘雁都抬去了蕭燕燕的院子。

豔娘見狀,急了。

“哎~!住手。”豔娘厲聲制止著抬起箱子的護衛後,又轉頭笑臉盈盈的望著一臉懵的勞殤道:“夫人,這等苦差事就不勞煩您了,畢竟公爺也已經將府中中饋交給了我,此事便由我來處理吧!不勞夫人您辛苦了。”

“何意?”勞殤有些莫名。

豔娘繼續解釋:“夫人您放心,這些聘雁我會完完整整的讓人搬進庫房,絕不會有所閃失,況且,我執掌中饋這麼多年,也從未出過差錯,我辦事,您就放心吧!”

蕭盼山一聽,便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表情十分凝重。

她怕不是瘋了,這種有違德行,被人恥笑、指摘的偷盜行為,也做得出來。

勞殤望著豔娘那諂媚的笑容,一副盡職盡責的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厭惡。

聽她這話茬,好似說要將明錦給她女兒的聘雁存入蕭家庫房。

呵!她腦子沒病吧!這可是她女兒的聘雁,又不是皇家的封賞,憑什麼放入蕭家庫房。

這些價值連城的聘雁,她是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放入嫁妝裡一併帶去郡侯府的。

何況,他們蕭家乃至豔娘、蕭素素再不要臉,她勞殤還要臉呢!

再則,這世間也沒有誰家女兒的聘雁要拿出來交給孃家充公的,絕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可是聽錯了?你要拿我女兒的聘雁充入蕭家庫房?豔娘,你今日是出門沒帶腦子?還是缺根筋?幾千年以來,可沒有那家人大戶人家要拿兒女聘雁充盈母家的道理。”

豔娘聞言!非但不覺得自己有過失,反而據理力爭,訕笑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們蕭家如今基業不如從前,時常入不敷出,我身為妾室都尚且拿出體己貼補蕭家,又何況少主子還是蕭家的子孫呢!作為蕭家兒女,她自小受蕭家教養庇護,才將她嬌養的如此出色!便更應該為蕭家出一份力,也才不失蕭家兒女的氣度。”

望著豔娘這厚顏無恥的嘴臉,勞殤都快被氣笑了。

“如此!那我先替燕燕收著這些聘雁,待到你女兒蕭素素議親時,夫家送來了聘雁,也一併充入蕭家庫房,我再將燕燕的聘雁拿出來不遲。”

蕭素素一聽,將來還要把自己的聘雁也充入蕭家庫房,立時便急了,她扯了扯豔孃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向豔娘搖著頭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