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方才在府外鬧的事太大,所以傳入了魚鳧王的耳中,這才命巫師前來提審他們。

相比蕭盼山的推拒與不耐,蕭燕燕倒顯得格外的自願。

“巫師,臣女願隨您去正殿狀告少師大人,今日之事,臣女非要弄個明白,還要還我阿母一個公道。”

蕭燕燕一面承情的說著,一面向巫師福禮。

瞧著這丫頭臉上的憔悴與堅韌,巫師神色微微緩和。

“郡侯夫人好氣節。”

“如此!少師大人,你與郡侯夫人一同隨我走一趟吧!”

“巫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蕭盼山極力推拒,就是不願意輕而易舉的跟隨一同去往正殿,他要問個清楚明白才行。

而且,他也不能離開少師府,不能離開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內。

如若不然,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但是,以魚鳧王對他的寵信,會不會站在他這一邊,相信他的說辭呢?或許也有可能。

巫師有些不耐道:“少師大人是想抗旨?君主有令,若有違抗者,定斬不饒,少師大人可要斟酌清楚啊!”

巫師言盡於此!蕭盼山聞言倒是怕了一下。

是啊!抗旨不遵乃是殺頭的大罪啊!他蕭家百年基業可不能因為他而被毀於一旦,更不能牽連自己的母族啊!

便恭謹的道:“不敢,我這便與巫師您一同去往正殿,絕不敢推拒。”

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上來幾個護衛,押解著蕭盼山與蕭燕燕、巧兒一同去了正殿。

而明錦,卻早在巫師進府的那一聲厲喝之時,便早已閃身躲去了暗處。

這一世,她不想再與皇家牽扯上關係,不想曝光自己的身份,引來麻煩,再則,她身邊兒還有花祭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所以不能輕易暴露在人前。

既然她已經安排妥當,只要按照她的計劃走下去,應該不用她出面,便能順利解決。

很快,蕭燕燕等人,隨著巫師順利來到了正殿外。

她與蕭盼山各有心思,忐忑不安。

唯獨她身旁的巧兒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找明錦的身影。

奇怪,她去哪兒了?巫師怎麼沒有押解她來?

這個女人,真的好生奇怪,來去無隱無蹤,猶如鬼魅,要不是阮文君親口承認她是他的母親,她都以為她是暗中保護阮文君的暗衛。

而進入正殿的巫師也是心有疑慮,今日一早,他便收到一封密信,門房小廝只說是一個小姑娘送來的,十萬火急,所以,他才開啟密信一看。

那密信裡的樁樁件件,都透露著殘忍、血腥、暴力,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膽寒,這世間,居然會有這等陰毒之人,真叫人不恥。

巫師自來是一位公正廉明的正人君子,處事公道,為人正派,脾性更是溫和。

所以,哪怕是一個不知事的幼童送來的密信或者是有冤屈訴狀,他都會不餘遺力親力親為的審理,從來沒有半分怨言與敷衍,所以,魚鳧族的百姓們,都很愛戴他崇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