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母親不受寵,她便也成了家中最受欺凌的孩子,莫說首飾釵環,便是保暖的衣裳都沒有妾室那一房的好,所以蕭燕燕略顯單薄。

要不是外祖父家有實力,處處接濟著她與母親,估摸著早被趕出少師府要飯去了。

不多時,門口便走來了一位氣質卓然的少年,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一副貴公子的氣度。

尤其是他那俊逸的容貌,白皙的膚色,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與溫潤,竟不輸那些個都城裡養尊處優的公子。

這樣瞧著,倒不像是鎮守了北疆許多年的大將軍,反而更像是貴氣逼人的王爺。

當阮文君見到跪地不起的蕭燕燕,還被抽打成這個樣子,一時心疼壞了。

他並沒有給蕭盼山行禮,而是迅速將蕭燕燕攙扶了起來。

“燕燕,你受苦了。”

蕭燕燕只是委屈的搖了搖頭,那脆弱的眸子裡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她看似柔弱,實則剛硬。

蕭盼山被氣的吹鬍子瞪眼,整個人都在迸發著怒火。

尤其是勞殤,見他這般無視蕭盼山,可謂是不敬長輩,蕭盼山最好面子,今日被一個晚輩這般無視,還不得氣的殺人,若是因為此牽連她的女兒,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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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給蕭燕燕使眼色,蕭燕燕卻假裝看不見。

“文君阿兄,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提親的。”阮文君鄭重且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險些將勞殤嚇的靈魂出竅。

眼下本就不是說親的時候,蕭盼山還在氣頭上呢!這不是在他的雷點之上蹦迪嘛!他若氣急了可是不認人的。

原本她自己還因為生了這麼一個倔強的女兒而懊惱,這會兒又來了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女婿,想想都頭大,這不是雙雙送死的節奏嘛!

“放肆。”果然!暴躁的蕭盼山大喝一聲!勞殤嚇了一激靈。

“公爺……。”勞殤還想為他們求情,怎奈蕭盼山的眸子向她一瞪,沉聲喝道:“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勞殤無奈隱忍了下來,在這些日子裡,若不是為了她唯一的寶貝女兒,隱忍到現在,不敢反抗不敢違逆不敢有怨言,可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女兒長大了,卻又要為了她的婚事而隱忍,實在憋屈。

“看來,公爺平日裡便是這般對待岳母的!”阮文君眸色微暗,表情略帶鄙夷。

整日裡只知道拿自己女人出氣的男人,能有什麼本事,無能之輩,他也不屑於尊重他,甚至很看不起他。

莫說叫他岳父,就是“公爺”二字他都再三隱忍,才宣於口。

蕭盼山一聽這話茬,更加來氣了。

且不說他答不答應這樁婚事了,就是答應了,他也不會尊重他這個做岳父的,甚至只會尊勞殤為岳母,眼裡也只認蕭燕燕的母親這麼個長輩。

“郡侯慎言,可莫要在我少師府口出狂言,辱我女兒名節。”蕭盼山的臉色沉了又沉,表情上寫滿了不悅。

:()山河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