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很快打聽了訊息回來。

笑眯眯的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勞殤夫人已經纏綿病榻,來了許多疾醫儒醫都無濟於施,聽說,快不行了。”

“當真?”豔娘興奮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那管事的向她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勞殤的幾個心腹僕子正坐在床前哭呢!”

“太好了,太好了,天助我也。”

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心裡總覺得毛毛的。

“可是,郡侯府那邊兒怎麼還沒有訊息傳來?蕭燕燕那小賤蹄子還不知道他阿母病重的訊息?”

“聽說是勞殤夫人叫人不許通知郡侯府那邊兒,怕少主子擔心。”

呵!勞殤這賤人還真是護犢子啊!怕蕭燕燕違背禮數,不足三日便回孃家,以免回來引人非議,將來受人指摘,呵!可真是母女情深啊!

“她既然不想告知蕭燕燕那個小賤蹄子,那我便幫她一把!”

“夫人的意思是???”管事的大約也猜到了幾分,只是不確定,忙問。

“去,喚一個臉生的去通知郡侯府,我倒要看看,蕭燕燕那個小賤蹄子當真會棄母不管,做一個不賢不孝的女兒。”

“是。”管事的退避後,豔娘這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還好,這一切計劃都沒有白費她的心思,雖然沒有將阮文君和蕭燕燕置於死地,但至少勞殤這邊兒她是得逞了。

只要勞殤一死,她必然會被蕭盼山扶正,也能順理成章的成為少師府的當家主母,她的一雙兒女也不用活在妾室所出的流言蜚語中。

很快,蕭家的丫頭便將口信傳給了門房小廝。

門房小廝也馬不停蹄的將丫頭呈報上來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明錦。

明錦不免露出一抹了然於心的笑容,打賞了門房小廝了一捧銀錢後,並囑咐他不許告知郡侯府任何一個人,然後讓他告知那丫頭,說訊息已經告知了蕭燕燕,放她安心回去。

丫頭興高采烈的回到少師府,因她辦差不錯,豔娘便賞了一捧銀錢給那丫頭,叫她今日之事必要守口如瓶。

是夜!

明錦偷偷潛入了勞殤臥房。

幾個小丫頭已經靠在床沿睡著了,唯獨門口有一個身影盪來盪去,似乎是想進來查探什麼?卻又因為屋裡有幾個丫頭守著不敢進來。

她悄悄掠過幾個四仰八叉的睡在屋裡各個角落的丫頭,靜靜的等待門外的人影離去,她這才一一將熟睡的丫頭們推醒。

丫頭們被嚇了一跳,剛要叫喊,便被明錦捂住了嘴巴!

她向丫頭示意,丫頭這才反應過來,但她見到明錦的模樣時,更加驚訝!

她,是怎麼進來的?真是奇了怪了?

“快將其餘丫頭喚醒,叫她們守在門口,我來為你們夫人診治。”

那丫頭一聽能為夫人治病,高興的不得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明錦是怎麼進來的。

便屁顛兒屁顛兒的將屋裡的人都喚醒,然後一一解釋給她們聽,以免她們震驚的叫出聲兒來。

幾個丫頭圍坐一團,商量了片刻,然後分工明確的守在各個可能會被監視的地方。

唯有勞殤最信任的丫頭巧兒走到她的跟前。

所謂中醫問診莫過於望聞問切,一套行雲流水的診治下來,那丫頭巧兒已經詫異的快要驚掉了下巴。

這個女人是農婦出身,怎的還會醫術?

脈象探完,明錦對勞殤的病情已經瞭如指掌。

轉身便向她身邊兒杵著的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小敏。”

“你們家夫人是何時病發的?”

“少主子納親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