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客廳已經亂作一團,咋咋呼呼煩不勝煩。

烏柰拉著一臉懵的青黛,一步兩步便踏出了熱鬧的客廳。

青黛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解決了?僅此而已?不鬧個人仰馬翻嗎?就這樣溜走,好嗎?

烏柰一心只想拉著青黛趕緊離開這個汙穢的地方,所以沒想到,烏有會如此淡定且從容的追了出來。

“阿兄,阿兄,阿兄等等我。”

時至今日,烏有才敢相信,烏柰已經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酒鬼了。

加之就他站在眼前的龍姿,想拿捏烏柰也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烏柰停下腳步,只是拉著青黛的手依舊沒有松。

“何事?”烏柰那一記冷眸掃了下來,讓烏有心神一顫,有些懼意。

“阿……阿兄,我先前與您說的事兒,您看,是不是能兌現了?”

瞧瞧,以前兇惡的能直呼烏柰的大名,如今倒是敬畏的開始用尊稱了。

“你覺得呢!”

當然不會兌現,你烏有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幫你渡過難關?

當初你利用原主烏柰的愚蠢與無知,迫害青黛與幾個孩子,日日對他們拳打腳踢,還逼迫他們沒日沒夜的勞作,若地裡的活幹不完,還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甚至你們烏家人一個不高興便拿青黛他們母子四人鞭打發洩,身為男人,怎能容忍別人這般欺辱他的妻兒。

烏有心涼了半截,這事兒要是不能順利解決,他的小命就沒了呀!

甚至,烏有都給烏柰跪了。

這一舉動,倒是讓青黛嚇了一跳,不可置信。

他不是一向高傲,一向自以為是嘛!在她面前總是頤指氣使一副大爺的姿態,今兒倒是稀奇,居然能給烏柰跪了。

“你跪我也沒用,還不如去求你的阿母吧!還有藏私呢!打算留給烏無的。”

這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卻適時的表達了所有。

什麼叫做他母親藏私?還打算留給烏無那麼個庸才?

這不擺明著他們母親偏心,偏袒烏無一家嘛!

那,他又算什麼?他也是她的兒子呀!憑什麼這麼狠心不幫他,反而接濟烏無?

他原先以為自己的母親最疼他了,可沒想到,在她心裡,最疼的是烏無,而且還有藏私。

她明明知道他的事已經迫在眉睫,卻想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反而還出主意讓他來誆騙青黛亡母的遺產。

她明知道如今的烏柰已經不似從前,卻還要唆使他來向青黛索要,脅迫她交出錢財。

她,她到底安的什麼心啊?她還是不是他的母親啊!

烏有心底生出一抹不滿和憤怒的情緒,只是幸而他控制住了。

眼下怎麼鬧已經沒用,得儘快保住小命要緊啊!

他死死拽住烏柰的衣角,哀求著:“阿兄,阿兄,你救救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也是你的阿弟啊!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我們是一家人啊!?求求你,求你救救我。”

“如今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了?當初你欺辱我的女人,迫害我的孩子時,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一家人?”烏柰的冷眸蘊含著殺氣,神色不怒自威。

“阿兄,阿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以後我都聽你的,也一定對阿嫂尊敬有加,絕不敢再以下犯上,也不會再虐待我那幾個小侄兒,我求你了,阿兄,你救救我吧!”

烏柰愉悅,冷眸更甚,他一腳將地上跪著的烏有踹開,睨了一眼像狗皮膏藥一樣賴著他的烏有。

“這些年,我與青黛的積蓄都已被屋裡那老婆子給騙了去,如今,她只怕手裡還有很多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