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鋪墊。

“謝謝小兄弟的關心,老子還挺得住……”可是這話還沒等說完呢就出了一連串的痛苦呻吟:“噝……真***疼啊!我說你們大夥誰有傷藥一類的貢獻出來的點兒,讓老子先頂一會兒!”

四周一邊沉靜,除了竄在林子間的冷風就是周遭人的粗重喘息和壓抑的呻吟聲。

“你們真***是一堆雜種,看在同夥的份上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我呸。”這人顯然是被失落和傷心充斥了整個胸膛,情緒估計也鬱悶到了極點,說話的語氣也是愈加的粗野了。大有那麼一點藉機撒潑的趨勢。

“滾你孃的蛋,老子是雜碎你又是什麼玩意兒?狗屁的同夥,這次的行動根本就是送死來了,即使沒有後來的虎衛軍,就我們這些人也討不了多大的好處,你***還有命在,就燒高香吧!看看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們死的更他孃的不值,我他媽肋骨斷了七八根也沒象你個衰種似的在那兒唧唧歪歪。整個一娘們兒……呃……嘔……”

話落,就聽見在漆黑的空間裡傳出來了一聲嘔血的聲音,因為這瞬間加重瀰漫起來的是血腥味兒!

這位說話的內容和語氣顯然是很有力度,雖然彼此之間只是因為利益而暫時組合在一起的,也沒什麼感情存在,但人的天性仍在,兔死狐悲的心理還是有的。所以這位的話音一落,先前要傷藥的那位也消停沒動靜了,四周圍除了喘息聲也隨之陷入了沉寂。

這不行,沒人說話哪兒成啊?自己想問的話沒沒說出來呢!段一刀趕緊在自己的身上上下來回的一頓摸索,恩?這裡好象是有東西。

在圍纏在腰間的類似於儲物袋一樣的長條布囊裡,段一刀摸到了一些東西,有硬有軟,將他從腰上解了下來,坐在地上溼漉漉散著潮氣的雜草叢裡,雙腿盤靠在一起,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布囊,在黑暗中逐個摸索試探,用手指間的觸感和鼻端的嗅覺來檢驗到底都是些個什麼東西,看看有沒有傷藥一類的東西,好拿上他去跟人家搭話。

裡面零零碎碎的東西似乎很多,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幾個入手冰涼細膩潤滑的瓷瓶,心裡一動,拔開瓶塞,在鼻端聞了聞,味道很是辛辣刺鼻,但是沒有甜腥味,應該不是毒藥,因為大凡毒藥都會有一股子甜膩膩的香氣,這個東西或許就是傷藥了。

問問看,如果掛掉了就算他倒黴好了,誰讓他走黴運呢!心下打定主意的段一刀,站起身來,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那位斷了胳膊的傢伙身邊,清了清嗓子,低聲道:“這位大哥,兄弟我找到了一些傷藥,要不你試試?”(“真的?”也是壓著嗓子驚喜之極的催促道:“好兄弟,在哪兒呢?快拿出來,等回到城裡在重金酬謝兄弟你。”

“好說好說……”段一刀滿嘴的客氣,在黑暗當中摸索到他遞過來的那隻手之後,也沒管那個,一股腦的把那四五個小瓷瓶都放到了他的手裡,“趕緊敷上吧!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不用,這黑燈瞎火的我先檢查檢查,別弄錯了……”漢子說到這裡才感覺到自己的這句話似乎對旁邊的這位熱心兄弟不太禮貌,趕緊解釋道:“兄弟你別誤會啊!大哥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這個、這個小心一些……”

本來就沒多大學問的傢伙,這一受人恩惠之下,連帶著愧疚的心理,嘴上也就打起褶來了。

段一刀心裡咒罵了一句,但嘴上卻無所謂的笑笑:“應該的,應該的,這黑燈瞎火的是該好好檢查檢查,哦對了,大哥,兄弟有句話想私下問一問,成不?”

斷胳膊的漢子一邊用嘴巴拔開瓶塞檢查裡面的藥散一邊支吾著:“……兄弟……有話儘管直說”估計是被小瓷瓶裡的辛辣味道刺激到了,所以一連氣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末了。高興的叫了起來,但僅叫了一聲,就趕緊閉上了嘴巴,語帶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