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說……”

“沒錯,有人,不知是敵是友。”段一刀的劍眉深鎖,虎目中殺機隱現,有些懊悔地道:“怪我,是我太大意了,不該站在明顯的山顛上,相度形勢,我想,他們已經看到咱們了。”

“少爺,你認為他們是追捕我們的人?”

“是的,無心,你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目下的情勢,決不可以信任陌生人,任何人都可能是可怕的勁敵!”

“那咱們就動手,殺!”無心冷冰冰的說道。

“嗯,眼下的情形估計是無法繞過去了,那會多走四五十里,而且他們也可以截出窮追不捨。如果實在躲不過去,咱就殺出去,而且現在就算是想隱起身形已來不及了。”他阻止住無心要前衝的身形,道:“先不要動,讓他們以為咱們仍然一無所知,這對咱們有利。”

“……”

段一刀仔細的想了想,道:“我得妥善安排,引他們到我所期望的地方決戰。記得後面七八里我們經過的青石山吧?”

這一帶山區,很少看到怪石磷峋的山嶺,而在他們後面七八里那座不太峻陡的山峰,山腰一帶青石參差,大的如丘如阜,小的像猿蹲虎踞,還別說,那裡還真是塊鎖伽山上少見的地方,因為那裡蔓生著不少蒼松與不知名的灌木叢,枯敗蔫**的野草荊棘都不太高。

“記得,少爺你的意思是……”

“往下走,從右面的石頭嶺繞回去,沿途佈下一些讓他們莫測高深的小玩藝,以便爭取時間來佈下埋葬他們的墳場,走!”

日影西移,午時已過。

一個渾身黑衣,戴了黑色鬼面具,換了一根粗大**令的高大巨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一座巨石,腳下無聲無息,沿石側繞向巨石的另一面,一雙冷電四**的怪眼,警覺地向四周用目光搜尋。

六七米外另一座巨石前,渾身黑衣,氣勢森冷,如鐵似冰的無心忽地閃身出來,毫無驚容地說:“閣下,看你的扮相,似乎像是個地府裡**奪命的黑無常吧?”

跟段一刀相處日久,無心的話似乎也多了起來,這要放在以前的無心身上,絕對是悶不做聲的上來就動手開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閒話家常似的跟人家搭訕。

黑無常臉上的表情無法看得到,鬼面具掩去本來面目,似乎心清一懈,慢慢走近說道:“嗯?你怎麼在這渺無人煙,烏龜都敢不住的窮山裡躲藏?哈哈!你怎麼知道我是黑無常?”

“聽說而已,你……”

“伊斯坦這塊地面上,像我這種做黑無常打扮行道的人,最少也有十個以上,你知道我是哪一個黑無常?”

雙方已拉近至一丈左右,無心沉聲道:“不要再接近了,黑無常。你是哪一位黑無常?希望你自己通名?”

“抱歉,禁忌太多,還是讓你猜好了。”黑無常止步,怪眼不住搜視左近:“小子,你一個人吧?可有同伴?”

“當然只有一個人,原有一個同伴,可是半個時辰前走失了。你看到我的同伴吧?他又高又大,帶了劍,人長得又英俊又瀟灑,而且年輕。”

“你那同伴姓什名誰呀?聽你這麼一說,定然是個了不起的年輕大男人了。女人很少又高又大的,當然也不會用又英俊又瀟灑來形容,對不對?”

“對,他稱呼自己為清道夫,專門清除一些敗類,是左相府或者是什麼狗屁督衛府的死對頭。”

“哦!大概你就是正主兒了。那麼,你就是那個姓沈的小輩了,哈哈!手到擒來……嗯……”巨手將抓及無心的右肩,原先黑無常經過的巨石前,出現了高大的段一刀,在三丈外出刀,寒芒一閃,半分不差地戳人入黑無常的背心,刀尖從前**露出了半截。

與此同時,無心也點**出一道銀色劍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