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知道你在對誰說這種話?”

“不知道,爺我也不需要知道。既然你臉上用遮羞布掩去本來面目,用意就是怕被人知道身份底細,必定不是什麼有頭有臉人物,爺我不必知道。”

“哼!等老夫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之後,再告訴你老夫是不是有頭有臉人物。”

這時,一條纖細的黑影從遠處疾閃而來,看飄動的衫影,像是個穿裙的。是個女人!“費老小心,他就是那個姓段的!”穿裙的黑影急叫道。

“什麼?不可能!難道他真的……”嘴裡是這麼脫口驚呼,可是,已晚了一步,勢頭已,要想收勢已然是來不及了。費老聲落人已閃電似的撲上了,映現紅芒的左爪前探,右爪下沉,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度與勁道極為驚人,爪攻出才聽到高破空的氣流激盪聲,連驚帶詫異之下含怒出手。用了全力志在必得。

學著他們一樣扯下半塊衣襟蒙臉的段一刀早有準備,早就料定對方被激怒之後,必定用可伯的致命絕學一擊。

他的手更快,似乎快了一倍,出手的勁道對方無法看出,奇準地斜搭上對方的左爪背近腕處,馬步向下沉向後側退。

太快了,誰也無法看出變化。

五指一搭的剎那間,他感到對方手上傳來的反震剛猛怪勁十分驚人,而且灼熱如焚,假使他不是手上佈滿了太極真氣,手一搭上對方的爪背,五個指頭可能被震碎,或者皮裂肉焦。

段一刀這麼長時間以來,對這個世界的鬥能術多少有了些瞭解,這老傢伙所習練的很像是火系正宗的焚肌烈焰。他的一雙手紅芒遍佈,真的有似烙鐵,爪下無堅不摧,這要是被抓實那還了得?

一聲狂叫,費老飛翻而起,平空中翻騰兩匝,卻未能安全著地,砰一聲摔倒在兩丈外,幾乎摜中那位穿裙的女人,摔了個手腳朝天狼狽萬分。

女人既然敢搶出向費老提警告,修為必定比費老高明,但做夢也沒料到費老出手*攻,一照面便灰頭土臉,因而大吃一驚,心底生寒。

還來不及有些反應,段一刀已找上了她,一掌當胸長驅直入,身快,掌更快,人未近,窒悶的掌力便以觸及她顫顫巍巍,高聳挺起的胸脯子。

黑夜中拼搏,全憑經驗與本能攻擊防守,不可能完全避免被對方擊中,問題是擊中的地方是不是要害,以及是否禁受得起打擊。

女人經驗豐富,段一刀有太極真氣護身,也禁受得起打擊,雙方勢均力敵,一照面間,便電光石火似的攻防了十餘招。

經驗是累積而獲得的,段一刀每搏鬥一次,便多獲一分經驗。

女人雖然武功驚人,但在他手下僅能獲得短暫的優勢,十餘招一過,便被他領悟出反擊的技巧。

一聲冷哼,他的左掌突進,切開女人周圍布起的那層激流激盪,渾雄周密的防衛網,斜拍在女人的右肋下,如山勁道突然進爆而出。

砰一聲大震,女人倒摔出丈外,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呻吟著掙扎難起。

兩人交手說來話長,其實為期極暫,女人被擊倒,那位被摜飛的費老僅來得及掙扎著站起。

第三個黑袍蒙面人,剛好從另一角落,以令人震駭的奇撲出。手中劍青芒散佈,劍鋒出龍吟虎嘯般的懾人心魄振鳴,身劍合一,人無見而青芒暴漲。直衝而至。

段一刀身形疾閃,腳劃兩儀步,鬼魅般的一晃之下便在青芒暴射的劍尖前失蹤,下一刻,卻出現在踉蹌著剛站起身來的費老身旁,“你給爺我趴下吧!“毫不客氣地一掌將費老重新擊倒,搶佔了他的位置,並同時回手拔出了失而復得的地煞刀。

“閣下的修為已臻化境,劍上已經可以出劍氣傷人。”他揚刀直指青袍人,高聲叫道:“居然蒙面遮羞,成了見不得人的貨色,衝上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