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沉重的同時還有那麼一股子不出來的火憋得胸膛裡悶得難受。

“老薑,你說段小兄弟到底能有什麼方法才能從鐵甲軍的手裡脫身呢?我這個心裡怎麼老不塌實呢?”看看**彤逐漸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又道:

“這麼多年來,我從沒見過羽彤這丫頭對什麼人如此上心過,看來這次對段小兄弟是真的動心了,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即使段小兄弟真的脫險出來了,可是她們之間還插著一個靈兒丫頭呢,一個主子和丫頭搶男人,這叫什麼事啊?還有聽你的意思,好象還不止這兩個……嗨、嗨,我說,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他孃的到是聽沒聽啊?

姜霸從鐵甲軍裹挾著段一刀開始直到到各大家族及五花商會另外幾家離開,就始終在凝神關注著這些人消失的方向,眉宇間除了擔心以外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在裡面。

怎麼說呢?就好象是在解一道難題,而且還是那種琢磨了好久之後也未得要領的表情,所以就連**彤被下人扶著離開都沒注意,直到雲劍氣急敗壞的給了他一巴掌才恍惚的應了一聲,接著又緊簇著眉頭、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把個雲劍氣得當場就一甩胳膊憤而轉身離開了。

可是當他剛走了十幾米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姜霸的狂笑聲,而且聲音中還透露著極度的興奮和喜悅。雲劍愕然的轉過身來一看。

就更愣了,只見姜霸不但是在那裡忘形不已的狂笑而且還直接拍坐在了地上,手舞足蹈的形若癲狂。滿面狂喜的模樣,是那種自骨子裡的舒爽和開心,一丁點兒不帶攙假的。

雲劍一看姜霸此時的情景,心裡登時就大冒寒氣,這怕不是被刺激瘋掉了吧?

心裡一急,功力和手段都是常揮,十幾米的距離僅僅是兩個點腳就閃身縱到了仍舊在大笑不止的姜霸身邊,俯身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就把他從地面上給硬拽了起來。同時嘴裡還失聲的高呼道:

“老薑!老薑!姜大把勢!你怎麼了?是不是瘋了?你他孃的可別嚇我呀?我、我他孃的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呀……”一邊狂喊著還一邊用雙手猛勁的拽扯著姜霸的衣襟,前後不停的摜來摜去,臉色激動的脹紅。七尺來高的漢子,此刻竟然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了出來。

“哈哈……滾你的蛋。你他孃的才瘋了呢!老子是想通了一個問題,一個大大的問題,而且是和段小子有關的問題,怎麼樣,想不想聽聽?想聽就乖乖的給老子放開你這雙臭手,還有抹一抹你臉上的貓尿,以後等了老子真的掛掉了你再號喪不遲。”

姜霸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笑聲,順便還調侃了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淚水的雲劍兩句,但眼眶也紅潤了起來,眼底深處隱藏著的也是感激之色。

真男人、純爺們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雖然心裡想的一回事但嘴上的便宜照佔,行事不拘常例,兄弟間的情義也不是靠嘴上說出來的。姜霸就是如此,雖然心裡是感激的要命,但嘴上還是把雲劍擠兌的狗血淋頭。

“我日你個老混蛋,你他孃的想到什麼就直說好了,還他孃的弄得跟一瘋子似的,我這是在嘆息老天的不公,怎麼沒讓你個***就這麼瘋掉呢?”

見姜霸沒什麼事,雲劍的心裡也就塌實了,回頂了兩句之後,就鬆開了緊揪著姜霸衣襟的雙手,順便還替他抻巴了幾下胸襟上的褶痕,然後才追問道:“快說想到了什麼?哦不對,是想通了什麼大問題以至於能讓你樂成這副德行。”

姜霸笑意盎然的拍拍老夥計的肩膀頭子,嘴巴閉得緊緊的,停頓了好一會兒,就在雲劍快要飈的時候,才神秘兮兮的湊近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我想到段小兄弟要靠什麼辦法脫身了!”

“什麼?”雲劍身體頓時就是一震,眼眸放射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