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強到足以令我心驚膽戰。

不過,純粹論速度的話,或許凌駕於我。

根據其寶具內容,他可能是應當警戒的物件。”

這時,阿爾喀德斯想起來了。從劍士體內湧出的魔力,依稀類似他回憶中的某件事物。

“那是……拐走我隨從【海拉斯】的,那群水妖的……”

就在阿爾喀德斯從靈基的深處,拉出他脫離阿爾戈號時的記憶之際,他的思考被強制中斷。

因為他看到周圍的警察已經重新組好陣形,散發著準備再次攻擊過來的氣勢。

“嗯……我向你們致歉。明明在面對你們這些敵人,我的目光卻看著別的敵人。”

“……無論如何,你都不肯退讓離去嗎?”

其中一名警察的發言,讓阿爾喀德斯點頭以對。

“正如同你們有必須守護的人,我也有非掠奪不可的事物。我等之間無需互相理解。倘若存在著能妥協我意向之人,那般惡毒之輩也只會是我路途上的敵人。”

與我敵對者,予以擊垮。

與我和解者,予以誅滅。

聽起來雖然完全不講道理,阿爾喀德斯仍然向警察隊述說試探之言。

“我即將要做的,便是屠殺還未能明白世間道理的幼童之舉。若能完成,你們也與我無關了。你們之中是否有為愛惜自己的命,願意對幼兒見死不救之人?”

英靈握著弓質問眾人。

沒有拉緊弓弦,僅是緊緊地握住。

即使如此,還是能預期到當那張弓在下一瞬間一揮,便會出現死者的結果。

不是警察隊擁有的寶具優劣的問題。

而是眼前的英靈,已經立於超越那種事物差異的高處上。

警察隊的人無一不雙腳顫抖,即使如此,縱使沒有希望,他們仍然沒有逃走,甚至沒有人將目光移開阿爾喀德斯。

並不是他們都不害怕。

其中也有人眼眶泛淚,牙齒打顫。

如果是平常的任務,先撤退離開才是常理的做法吧。

但是,他們都明白。

一旦自己在這個時候選擇退縮,就再也沒有下次。

無論是對抗兇惡罪犯的重灌機動隊,或是國民兵都不可能會來。就算他們來到,也不可能比擁有寶具的他們更能當英靈的對手。

頂尖。

正因為他們就是警察這個組織準備好的頂級棋子,才會身處於此。

這些評價頭銜,到頭來究竟是局長施加的暗示一類,還是深植他們心中的自我暗示所促成的精神統一,沒人知道。

得以支撐為“二十八人的怪物”的他們,僅有獲得局長的保證而已——“你們就是正義。”

毫無證據的背書,只是再單純不過的話語。

但是對相信那句話的人而言,話語會成為明確的詛咒,又或者成為祝福,與行動以及命運緊緊相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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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之中,最深受其言所縛的人是—即使失去右臂,仍然挺身上戰場的一名年輕警察。

············

隸屬【虛偽聖盃戰爭】的執行方,又或者該稱為幕後黑手方的其中一人—斯諾菲爾德警察局局長奧蘭多。

身為他的部下,同時也是警察隊一員的約翰這個人,對市民而言可說曾經是理想的警察吧。

他在還難以確定是否已算懂事的時候,就透過電視目擊到母親的末路。

約翰的父親雖然立刻將電視關掉,不讓兒子看到母親被火焰包圍的光景——但那一瞬間的火焰,已經深深烙印在約翰的內心深處。

據說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