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飯什麼的還是省了吧?”

陳然自小在國外長大,不大懂得這些,但看宋易臉色都變了,小心翼翼的問,“這也有禮節?”

宋易點點頭。

“怎麼辦,車估計現在都到你家門口了。”陳然說,“我早上和司機交代過了。”

宋易扶額,嘆氣。

陳然,你就是個黃皮白心假洋鬼子吧。怎麼這麼做事呢?

放學以後,宋易和陳然匆匆趕到陳家,一進門都有些傻眼。

宋太太穿著一身老舊的工人服,已經安穩的坐在陳家的沙發上了。宋易一陣汗顏,母親身上的那個“XX山精神病院”的字樣,相當扎眼。

宋太太倒一點情緒不露,對身上穿的那件工人服也沒有一點羞怯。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見笑了,下了班,沒什麼合適的衣服換。這件是乾淨的,剛換上。”

說的理所當然,一點沒有見笑的意思。好吧,穿的人處之泰然,看的人又有什麼好彆扭的。

陳太太笑著不說話,終於知道宋易的淡定自得是哪裡來的了。

沒一會兒,陳先生回家了。一進門,也是被宋易母親的那件工作服稍微震撼了一下。但還好,也只是一愣神,接著就神態自然的說,“這位就是宋易的母親吧。一直聽我太太提起宋易,哈哈,您的閨女相當優秀啊。”

什麼名聲都沒有,哪裡來的優秀的說法?宋易聽的有些心虛。倒是母親,伸出一隻手來,和陳先生握手,“哪裡的話。我的閨女幾斤幾兩我心裡有數。倒是貴公子,小小年紀,氣度不凡。實屬難得。”

宋易看著身材敦實相貌樸素的母親,一時間有些愣神。

這神態,這禮節。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宋太太嗎?

這下,不只是宋易。連陳先生陳太太都有一瞬間的晃神,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幾個人落座就餐。宋太太從禮儀到席間說話,一點不露俗,不僅如此,還偶爾妙語連珠,說出平日的一些趣聞,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就餐完畢,宋易跟著母親謝過陳家上下,回去了。

晚上,梳洗完畢後。陳先生還有些愣愣的回不過神。陳太太笑著望著他,“怎麼,知道我平時所言非虛了?”

“想不到”陳先生感嘆,“宋易小小年紀不卑不亢穩重自持,已經讓人不能小覷了。這宋易的母親,貌不驚人,竟然也是如此人物。我們城東菜市場是生產什麼的?怎麼專出人才?”

陳太太也感嘆,“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宋太太。本來還覺得陳然有些唐突失禮,沒想到今日誤打誤撞,倒是認識了個這麼有趣的人。”

“有趣?”陳先生說,“難得有你覺得有趣的人。”

“當然有趣。就她那件衣服,我穿身上都做不到那麼淡定自如。這人,比起你的那些院長夫人們,有意思多了。宋家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真讓人好奇。”

陳先生沉思了下,又憶起那宋易的長相,那眉宇之間,驚人的眼熟。

突然,陳先生從床上坐起來,“芝芝,芝芝,我想起來了。”

芝芝是陳太太的小名,陳先生自陳然出生後就很少叫了。現在突然喊起來,一下子像是揭起了某些陳年舊事。

陳太太明白過來,也跟著急急一坐。與自己的丈夫四目相對。

接著,又否認,“不會的。她姓宋,家明。。。。。。家明。。。。。。”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淚水漣漣。

黎家明,黎家明那樣傳統保守,那樣念家的一個人,怎麼會改掉自己的姓氏?

而且,聽那宋太太說,宋易父親自那場運動中早已先去,不會是他,怎麼能是他?

陳先生眼睛也紅了,邊走邊說,“芝芝你別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