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是緊張。

張蓮塘笑了笑,道:“他既然能中會元當榜首,自然就沒有麻煩。”

什麼意思?是不在意了不關心,蔣兆子愣了下,有小廝從外邊跳進來。

“少爺,青子少爺出來了。”他喊道,神情聲音比得知薛青榜首的時候還激動。

自從考試完就沒人見過薛青,處於風頭浪尖上的薛青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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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候就敢出來了?”

王烈陽也剛用完飯,一面擦手一面問道,神情並沒有什麼意外,從昨天到現在意外的事太多了。

“我還以為先來見見我們不拘哪一個呢。”

來人道:“誰都沒去見,我們一定盯著薛青家,他始終在家。”

王烈陽道:“那他現在出來做什麼去?”

來人神情有些古怪,道:“今早有個小婢跑來叫門,他就跟著那小婢走了,然後去了醉仙樓。”

醉仙樓?

饒是覺得不會再為什麼事意外的王烈陽再次神情驚訝,又失笑。

“這小子,有意思啊。”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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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青樓?找那個春曉?”

康岱剛到家又被這訊息驚得急急向外走。

“幹什麼啊這是?什麼時候啊這是?”

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呢?先前不是這樣啊。。。。。

“不知道啊,或許是那春曉與她祝賀?”來人說道。

康岱道:“她現在是該祝賀,但跟一個青樓女子有什麼祝賀的?”不是應該同窗們把酒徹夜歡嗎?

來人抓了抓頭,猜測道:“或許女孩子喜歡跟女孩子在一起說話?”

康岱咳了聲,鄙夷:“那青樓妓女算什麼女孩子!”擺手,“快走,快走,這時候上街豈不被人圍住,快去與她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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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止大人們盯著薛青,考生民眾們也都盯著,立刻都知道了。

一間酒樓裡數十人擠在一間包廂裡,他們年齡不等,桌子上的蠟油還在燃燒,顯然徹夜未眠,屋子裡散落著茶酒杯碟,氣氛嘈雜。

“那薛青去了醉仙樓?”

“找那個相好的妓女了?”

“真是斯文敗類。”

“不可否認他有詩詞之名,但後多是借仗青霞先生之名。”

“詩詞?長安府也有訊息說那詩詞是買來的,郭家為了給自己的女婿壯聲望。”

議論聲中康雲錦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來。

“他的人品過往我們暫且不論,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他舞弊的線索。”他道,神情沉沉,“主考韓詢必然也參與其中。”

“沒錯,青霞先生就是被秦潭公逼死的,才換了主考,那韓詢一定是他的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儒生說道,鬍子發抖,“蒼天可鑑啊,我等苦讀寒窗數十載,卻被一介武夫弄權壞了前程。”

這話讓室內的諸人再次憤憤。

“我今次考了三百五十四名,就差十名啊,就差十名就中了。”

“君子試考生今次有五十八人取中。”

“這些小兒取巧。。。。。我等苦讀還有什麼用。”

康雲錦再次示意大家安靜,道:“大家不用說其他考生,現在只要看薛青,薛青就是君子試榜首,這次如果讓他得逞,日後君子試必然要成常例,那才是我等讀書人的悲哀。”說罷起身,“我們這就去找薛青,讓他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屋中散坐的人便都跟著起身,憤怒又激動的亂亂的向外湧去,康雲錦反而落在後方,被一個儒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