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說。

貝迪維爾都沒有力氣去吐糟了。

他看著草藥師帕弗。這名象人比其他象人要矮小一倍,應該很年輕(貝迪還沒有辦法從象人的外貌判斷出他們的年齡)。昨天因為一大早就匆匆去採藥了,幽暗加上匆忙,讓貝迪維爾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名象人。

帕弗果然和其他象人有所不同,他的面板是異樣的灰白色,不僅矮小(仍然有貝迪維爾一倍高),身上還佈滿傷痕。就連象人們那雙標誌性的大耳朵也滿是裂痕,似乎是被人用刀子割出來的。

草藥師經常出入大沼地採藥,那是活在刀口上的日子,有這滿身的傷也不奇怪吧。。。。。。那異樣的膚色,估計也是試藥的時候弄出來的意外。

嗯,一定是這樣。貝迪維爾如此催眠著自己。否則,帕弗這傢伙恐怕是怪到了極點,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如此古怪的生物存在。

帕弗停下手,把手中制好的藥倒進一個瓶子裡,遞給貝迪維爾:"去。戰俘,上藥。"

"戰俘?"貝迪維爾沒有聽懂。

"金閃閃。"帕弗簡短地說了一句,貝迪幾乎要噗地一聲笑出來。

他跟隨著帕弗,沿著一棵巨木的外沿走。巨木外沿有一天然開鑿的通道,基本上就是挖開樹幹的一部分,在上面挖出樓梯。木製硬如鐵的巨木居然能夠被這樣削挖,象人們果真擁有無比的力氣和耐心。

這粗糙的樓梯一直往上延伸,二人最後來到巨木高處的一個樹洞房間裡。

樹洞裡,星輝龍煞星在睡大覺。鐵柵欄把龍隔離在內,房間周圍也畫滿了結界的咒文。如此嚴密地監禁一頭龍,煞星的危險性被高估了吧?

"你,進去。"帕弗道。

貝迪維爾走在籠子前。

帕弗用鑰匙瞬間開啟鐵籠,把貝迪維爾推進去,馬上又把籠子鎖起來。

"喂,你幹什麼?!"貝迪維爾怒道,他被這樣粗暴地推倒,跌在地上很疼的。

"上藥。弄好後放你。"帕弗不帶感情地說。

貝迪維爾無奈地搖了搖煞星。煞星還穿著當初從研究所裡逃脫的那件外套,外套下是他血肉模糊的上身,到現在還沒有好轉過。世界之壁的鑰匙碎片對龍的影響似乎很大,竟讓煞星如此虛弱!

"。。。小子?"煞星微睜開眼,他精神並不好,傷口還沒有癒合,過了這麼多天恐怕細菌感染了。

"我帶了藥來,先給你上藥,好嗎?"貝迪維爾勸道。

"我才不要那些獸人們的藥!那估計又是一個陰謀!是不是想讓我恢復了,再長出鱗,好讓你們再一次拔下我的龍鱗?!"煞星惡狠狠地吼道,他對獸人們充滿敵意,極度的不信任。

怪不得帕弗要貝迪維爾來給煞星上藥。其他人來幫忙煞星,他一定會大吵大鬧,拒絕接受治療。

貝迪維爾拿出那瓶藥,倒了少量藥膏在自己的手掌上。

"象人們和狐人們不同,他們不會做出那麼惡劣不人道的事情來。"貝迪維爾拆開自己小腿上的繃帶,"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先用一次,確認沒有毒再用在你身上。"

他把傷藥塗在自己的腿上。

煞星看著貝迪維爾,突然就笑了:"沒錯,他們沒有對你用藥,卻把你弄成全身綠色的。"

"那是副作用,別介意!"貝迪維爾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煞星還是將信將疑。但他和貝迪維爾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這頭小狼是個老實人,最終還是把疑心收起。他脫下上衣,抓了一把藥膏往身上塗。

"嗚,好疼!"他吼道,"該死的藥膏,要弄得那麼刺激嗎?"

"你現在這種樣子,不疼才怪。"貝迪維爾也抓了一把藥膏,走到龍的背後幫他塗擦背部,"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