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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沒聽到姜吟問話一般，半晌沒有應答。

姜吟總覺得他情緒好像不對勁，也不知自己哪裡惹到他了，乾脆選擇閉嘴。

直到駛進華悅灣公寓，在車庫熄了火，彼此之間也沒再說過話。

下了車，等電梯時，姜吟踮起腳尖朝他跟前湊，歪著頭審視的目光打量他。

電梯門開啟，尹遂把她腦袋推開，走進去：「幹嘛？」

姜吟站在他旁邊，搖搖頭：「沒事啊，我就看看你臉上寫了什麼字。」

尹遂唇角扯了下，問：「寫了什麼？」

姜吟食指點著下巴想了想，跟他說：「六個字：本寶寶不開心！」

尹遂：「……」

這都哄不好，姜吟無奈地努了努嘴，繼續保持沉默。

她有些口渴，到家後去冰箱裡拿了瓶冰水。

猶豫片刻後，她又拿了一瓶走至客廳，遞給尹遂：「來老公，肯定是夏天太熱有點中暑，喝點老婆給你的愛心水，你就開心了。」

尹遂看著她遞過來的水，沒接。

「還挺傲嬌。」姜吟把那瓶水放茶几上，打算不管他了。

她昨晚上在奶奶那兒都沒怎麼睡好，現在有點困，想回房間補個覺。

她剛轉身，後面傳來尹遂的聲音，不辨喜怒：「爽了嗎？」

「嗯？」姜吟把玩著手裡那瓶冰水，狐疑著回頭看他。

尹遂靠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謝紹遠剛剛那句：「姜吟，你在報復我嗎？」

他下頜線條繃成凌厲的弧線，語氣聽上去淡然無波：「你嫁給我，不是為了今天這一幕嗎？氣出的怎麼樣，爽了沒有？」

說到這個，姜吟心情還不錯，她過去尹遂旁邊坐下，認真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我覺得還行，有點爽。」

她口乾，說完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擰著瓶蓋想喝口水，但這瓶子不知是在冰箱裡凍太久還是怎麼著，有些緊。

她嘗試了幾次，把水遞過去，可憐兮兮望著他：「老公，你幫幫忙唄？」

尹遂看著她握著的那瓶水，沒接，桃花眼依舊盯著她，目光帶了幾分幽遠。

他一直都覺得，姜吟單單因為相機就答應跟他結婚太過輕易，他想過好多種其他理由，卻唯獨忽略掉了今天這個。

他嗤笑一聲，臉上浮現稍許自嘲：「姜吟，我是你報復他們倆的工具嗎？」

姜吟怔愣兩秒，有點無語：「尹先生，你這話說的就矯情了，你為什麼娶我？不是也把我當成應付你爺爺奶奶的工具嗎？」

「你把我當工具人，我也把你當工具人。」她水放在茶几上，兩手一攤，「那這不是很公平，很合理嗎？」

「……」

她這番話問的尹遂啞口無言，半晌沒接得上來。

尹遂心底的躁鬱被她這話噎得死死的，無從發洩。

須臾，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擰開，遞過去：「你還挺坦誠。」

姜吟捧著水喝了兩口，喉嚨得到濕潤後頓時輕鬆多了，她接過尹遂手裡的蓋子擰上：「我這人吧，沒什麼別的優點，就喜歡跟人坦誠相待。」

尹遂垂著眼眸，似乎閒話家常一般地問她：「為了出口惡氣嫁給我，不覺得虧了嗎？」

他拿起茶几上另外一瓶冰水，擰開後仰脖喝了幾口，性感的喉結隨之滑動。

停下後，又慢慢看向姜吟：「沒想到你對你前男友，感情還挺深？」

姜吟被問的一時有些好笑：「你這什麼邏輯？我和他面都沒見過幾次他就劈腿了，上哪來的深厚感情？我報復他，就得是我對他有感情嗎？他噁心到我了，我想出出氣不行嗎？」

「不喜歡你以前跟他在一起？」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