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瘦了好幾圈了,我這當爹爹的看在眼裡直心直泛疼啊!幸好王爺您還惦記著他,這麼快就來看他了。”

說話間從樓上走下來個身穿綵衣,氣質還算優雅的中年男人,這人應該就是春風得意樓被稱做杜老闆的人,也就是樓裡現在的老鴇,得意樓臺面上幫忙處理各種事情的管事了,說話和交際的手腕可很少有人能出其左右的。

據說他年輕時也曾是這樓裡的紅牌,拜倒在他風采之下的女人很不在少數,現在雖然青春美貌不再,要靠些水份胭脂遮蓋皺紋,但總的來說給人的印象還不錯,妝也花得不是很濃,就這世界的常規而言,如他這般在風塵打滾多年的男子還能保養的這麼好,已經算不錯的了!要知道風塵男子以色侍人,常被客人過度索要,容顏是最易老去的!

即使這杜老闆沒有把他自己裝扮的像古裝劇裡的調色盤,可元琳還是不怎麼習慣一個男子擦妝抹粉,走路還一副扭腰擺屁故作嬌弱的樣子,況且這麼做的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所以在男子的手略帶輕佻的搭到元琳肩膀上時,身體還是不由的冒起了雞皮疙瘩,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把老鴇的手拉開了些。心中再次默默感嘆,幸好她的澤玉不是這樣做作的人。

能讓後臺老闆放心的把這麼大一家青樓交給他這樣一名男子打理的人,他當然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觀色,見元琳下意識的動作,立刻就明白過來,不再動手動腳,轉而和程乾熱攏的交談起來,“程大人怎麼這麼好的運氣,不用厚著臉皮去討酒喝就可以和郡王爺攀到交情了,這次還把人都約來了,敢情是大人的臉皮又厚了幾分?”邊說還邊摸了摸程乾的臉頰,似乎真的是在測量那臉皮的厚度。

程乾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杜老闆真愛說笑,程某臉皮雖厚,但也不敢隨便去約郡王的嘛,我們也是今天碰巧在大佛寺遇到,這回可是郡王主動約我來喝酒的,不是我硬湊上去的。”

“那你可要失望了,郡王來一定是要去看我們家小飛的,程大人怕是要自己喝酒了!真可憐,哥哥我正無聊的緊,要不我陪你喝酒如何!”說著柔弱無骨的靠在程乾身上,還在她的腰上偷偷摸了一把,直盯著她的臉,拋著媚眼。

這春風得意樓的杜老闆可是難得有這麼好的閒情請她喝酒,她一小小的內務司採辦總管哪敢得罪他啊!程乾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哪裡知道這平時不怎麼會注意自己的老鴇會突然看上自己,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僵在那裡,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瞄向元琳,希望她會看在自己陪她來春風得意樓的份上幫幫自己!

可看好戲看的正爽的元琳卻只是微笑著望著他們,似乎絲毫沒有插話的打算,就在程乾快要絕望的時候,杜老闆終於又說話了,“唉!我算服了郡王您了,您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不喜歡理人呢?還以為王爺這次平安逃過大難,會像上回一樣突然轉轉性子變的更熱攏些的,怎麼還是這樣對人家!”跺了跺腳,轉過身對程乾道:“算了!算了!今天就放過你這冤家,這酒啊,我們改天再喝!”

元琳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雞皮疙瘩又有再次竄起的衝動,拼命的叫自己要習慣這男人太過嬌爹的聲音。想他也不容易,一把年紀還要故意裝嫩,尖著嗓子說話,自己一定要多多體諒,可怎麼聽都覺得那像太監的聲音。暗道就她有改變,也不會改為看到他這樣年紀的男人也想去把他的地步吧?她可還沒有飢餓到那種地步!

老鴇自哀自嘆片刻後,有點無奈的吩咐他身邊的小童帶程乾去見她程朝思暮想的竹欣公子,自己故做嬌羞的理了理衣衫,帶著元琳去言飛所住的廂房!

言飛是被紫琳重金長期包下來的,自然有他單獨不被打擾的房間,那風情萬種的杜老闆把元琳送到言飛位於西廳的房門口,輕輕的扶了扶了身子,曖昧的望了眼元琳道: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