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就在不遠處的小桌子上,年幼的艾登跟一個栗色捲髮,畫著濃妝笑的甜美的女子依偎在一起,在一個小鏡框裡幸福的笑著。

&ldo;那是我媽媽,她是個好女人。&rdo;艾登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張小照遞給路易。

路易接過去認真的看起來,他一邊看,一遍努力的去掉這婦人的濃妝,想找出一些艾登的影子。

他們母子的眼睛真的很相似,單純,笑顏真誠,嘴角上翹的地方一模一樣。

&ldo;她很漂亮。&rdo;路易誠心誠意的誇獎。

&ldo;這個時候不美(艾登指這張相片拍攝的時間),年輕的時候是真的美,買票大叔說,母親年輕時候的演出曾場場爆滿。後來她有了我,身材走形,身價一直下跌。原本她有個小公寓的,那公寓還有個種著鈴蘭花的小花園。每到休息日,許多藝術家會聚集在那裡為她寫劇本,寫情詩。&rdo;

艾登並不知道母親紅極一時的樣子,但是他想像力豐富,他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憧憬,甚至他還撩起窗簾看著外面的觀眾席。他想像母親在那裡盛裝謝幕,想像那些充滿崇拜的眼神以及猶如巨大雷聲一般的掌聲,他為此驕傲,嘴角多次上翹。

&ldo;真想看一下這裡的演出,我想一定很精彩。&rdo;路易真心誠意的討好艾登。他的討好是不由自主的,因為此刻艾登的臉頰上猶如上了一層美麗的妝彩,他這樣看上去非常的美,路易的心大力的撞擊了一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ldo;你想看?&rdo;艾登扭頭看著他。

&ldo;恩。&rdo;路易確定。

&ldo;跟我來。&rdo;艾登拉起路易向外走,他們前行幾步後,艾登又跑回來,提起酒瓶轉身拉起路易向外跑。

化妝間外面的小劇院鴉雀無聲,似乎這個並不大的劇場已經因為那個美麗女子的消逝寂靜了很多年。自從艾登買下這裡,這裡就再也沒開啟過大門迎來送往。

它安靜的等待著,一直等待到艾登和路易的腳步快速的踏在古老的石面上。

艾登把路易按到第一排的座位,這裡每一件東西都有人天天打掃,所以座椅都乾淨的很。即使在這家劇院全盛的時期,都未曾有過這麼幹淨。

艾登四下環視,他此刻內心澎湃,剛才的烈酒使他眩暈著,他努力想找出第一件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路易提著酒瓶,樣子野蠻到就像一個鄉下的俗夫。他看著艾登在劇場的四周忙亂,他先是關閉起所有的門,接著將之反鎖,接著他落下巨大的金絲絨幕布,不久那幕布之後傳來嘰嘰嘎嘎的拖拽聲。

路易呆了一會,慢慢坐下。

過了一會,大幕終於緩緩的拉開……路易頓時被面前的風景驚呆了。

舞臺上,一顆道具樹木枝葉茂盛,地面上偽裝成糙地的綠地毯鋪滿,幻燈下不停變化的立體圖畫將他引到一片糙原連線的林兒。羊兒、馬兒、還有成群的鳥兒各司其職,來回走動,吃食。

緩慢的,緩慢的……

舒緩的,舒緩的……一陣屬於自然的背景音樂響起……

艾登穿著一件古老遊牧詩人的長袍慢慢走入他的視線。路易呆了一下,接著笑了,這樣的艾登實在是可愛到不行。

艾登慢慢走到舞臺中央,慢慢鞠躬,身體慢慢抬起,接著他的眼睛緩緩看著遙遠的地方,他一句話不說的看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神,慢慢的,慢慢的將路易引到了那個場景,那個樹林,那片糙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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