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狀紙,收集證據,尋德高望重的大儒幫他們壓陣,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要安排起來。

眾舉子們充分發揮自己所長,各自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寫狀紙難不到他們,難得是收集證據和請大儒為他們說話。

“證據的事晚一步都行,此事宜早不宜晚,我們必須儘快將訊息傳達天聽。”開口說話的人,是山東孔家的弟子。

山東孔家的人去年就進京準備科考,除了孔家嫡系外,旁系也有幾人參加,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說來也是好笑,孔家除了嫡系外,旁系居然一個也沒有考上。

孔家是什麼地方,他們家的弟子就是旁系出身,也沒有道理名落孫山,可偏偏這次來的幾個孔家旁系都落榜了,只是因名氣不大無人關注罷了。

山東孔家人,在學子中地位超然,即使是旁系也深得眾舉子信服,他一口立刻就有人配合,由他主持大局大家都信服。

“在京城之中,會為我們請命,又能為我們請命的大儒,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我思來想去,覺得賢隱居士最為恰當,不知眾位如何想?”

大家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選,當即點頭:“我們聽孔兄的,孔兄你且放心,我們這就去請賢隱居士。”

在孫家弟子的排程下,如同一盤散沙誰也不服誰的學子們,擰成了一股繩,沒有誰看誰不順眼,大家互相幫忙,只求儘快找到證據,還他們一個清明的科考……

人多力量大,數千學子齊齊在京中到處奔走,很快就引起了普通百姓的注意,而這些,正在閱卷的老皇帝還不知曉……

597請命,落子無悔

殿試時,幾十位大臣看兩三百份試卷,並不需要多少時間,更不用提,此次殿試眾學子的卷子根本沒有可看之處,他們只需要掃一眼就足夠了。

兩個時辰後,閱卷便已經結束,幾位大臣商量後,將他們的意見與排出來的名次呈現給老皇帝看。

殿試過後,封似錦、景炎與焦向笛的成績都往前提了一提。封似錦二甲第一,景炎與焦向笛也在二甲之中,只是名次靠後。

一甲的三人,除了原本排在第二的齊茂依舊是第二外,原本考得第一、第三的都不在,全部丟在二甲,而這還是皇上不想做得太難看,不然依他們殿試的成績,連三甲也排不上。

此時,天已大黑,在偏殿等候的學子們又累又餓,桌上有幾盤糕點還有茶水,可卻沒有人敢動。

老皇帝與眾位大臣雖然也忙了一天,可他們隨時有茶水可喝,到點也有宮人送上飯菜,根本沒有人敢餓著他們。即使忙一天,這些人的精神也挺好的,只有五皇子和秦寂言兩人比較慘,兩人從早上跪在現在。

秦寂言還好,即使跪了一天背依舊挺得直直的,只是汗溼的後背,無聲告訴眾人,他此時並不輕鬆,只是不肯服輸、不肯墜了自己的驕傲。

而五皇子看上去就慘多了,打小皇上寵著,貴妃護著,五皇子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苦,早就東倒西歪的跪坐在地上,時不時動動手、移移腳,一副累慘了的樣子。

五皇子現在的樣子確實很慘,只是在��巳瞬喚霾換嵬�樗��吹夠崢床黃鷀��

有對比才有差距,五皇子和秦寂言同時跪下,跪得時間一樣長,五皇子卻擺出一副飽受虐待的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

別說滿朝大臣看不上軟綿綿吃不了苦的五皇子,就是老皇帝看著也不喜。要不是有秦寂言對比,旁人還以為他虐待兒子了。

事實上,老皇帝真正是虐待兒子了。有哪家父母懲罰兒子,是讓他們在冰冷的地上跪四五個時辰的?

別說五皇子,就是秦寂言也撐不住,要不是有內力護著,秦寂言這個時候也倒下了,絕不會比五皇子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