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傷大片,那一排排倒下計程車兵令他肉痛,這些士兵都是東明廢了很大力氣培養的,死一個他都會心疼,何況現在那是十幾十幾的戰死。莫銘軒趕緊下令撤兵。

景欒沒有注意東明計程車兵都刻意的避開他,明昊卻很快發現他們周圍竟然空出一個真空帶,三步之內竟然沒有一個東明計程車兵,就連景國計程車兵也不敢靠近,深怕誤傷。

東明軍有些懼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君,待到主帥莫銘軒下令退兵就趕緊逃離這個但處是殘肢斷臂的絞肉機。

景國士兵大聲歡呼,這是東明自發動侵略以來的第一次退兵,每個人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歡愉,大聲的喊出來,將自己的武器拋到天空。明昊卻注意到自己弟弟此時有些不對頭。

作者有話要說: 景欒“哥哥,我真是霸氣的讓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帥呆了有木有!”

景皓“你先把你的身上的殺氣收收好不好,會嚇到讀者的,小心讀者親親不給你評論,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退敵

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睛現在被深紫色的暗光遮蓋,那雙眼中不露出半點情緒,冷漠的不似人的眼睛,倒似完全不把天下蒼生看在眼中,放在心上的純粹的冷漠,一種嗜血和黑暗的氣息讓明昊都不敢輕而觸之。這種嗜血告訴明昊,眼前這熟悉而陌生的弟弟還沒有飲夠人血。

插在地上的刀在翁鳴,這把從那個宮氏遺蹟中帶回來的刀現在像他的主人一樣,有一種聞到人身體裡流的血液和腥甜的氣息而蓄勢待發的感覺,似乎它現在很想插在人的胸口而不是這冷硬的地上。

明昊身為卡牌師的強烈預感告訴他不能任由弟弟這個樣子,弟弟如果對自己計程車兵拔刀,先不說軍心不穩,弟弟還怎麼做這個將軍。

景欒眼前一片血紅,他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他的眼前是一片屍山血海,而他現在就在痛飲著血海的腥甜,那甜美的滋味讓他沉迷其中。可是他心中卻有個微弱的聲音告訴他,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哥哥,是天底下自己唯一不能也不願傷害的人。每次在景欒想拔刀殺死眼前這個渺小的人,用他身體裡流淌的鮮血來撫慰自己躁動的魂靈的時候,那個微弱的聲音總在不停的阻止,讓景欒頭痛欲裂。

終於,景欒忍不住將地上的刀拔起來,一直冰涼的手蓋在自己的手上。那冰涼的但是手心還出了不少汗的手在觸在景欒的手背上時,便一下子將他從這種想要屠盡天下的感覺中喚醒。

明昊眼看著景欒身上的氣息慢慢緩和,連原本深紫色的眸子都慢慢恢復成黑色,終於將那口氣撥出來,卻看著弟弟的從視野中滑落。“景欒!”明昊反射的上前一步,接住自己的弟弟,前所未有的緊張讓明昊有些慌了手腳。

鎮邊城的醫館今天迎來了第二位有些身份的大人,受了傷接受醫治的李宇軒李大人剛剛醒過來,得知援軍已經來了,正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家種的黃瓜,聽著剛從城牆上下來的那位本城十七歲的神箭手吹噓自己在戰場上如何了得,聽他說那個援軍將軍是如何像魔君一樣砍瓜切菜的把東明那幫小人得志的傢伙們殺得片甲不留,心裡暗道自己要見一見這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援軍將領。

就看見一張木頭帆布做成的簡易擔架被簇擁著抬到這不大的醫館。李宇軒將自己啃到一半的黃瓜放到一邊的碟子裡,看著那個被抬進來的黑甲戰將,那人的鎧甲上還滴著血,身上的血腥味讓李宇軒嗆得有些受不了,這人整個就像是從血池子裡撈出來的,正驚詫間,就聽旁邊的神箭小將驚呼一聲“魔君大人!”

明昊一邊忙著將景欒送到醫館,儘管弟弟身上好像沒有多少傷痕,但是這人在昏迷之前總是感覺很不對勁。現在他也沒時間想那麼多,要安撫受傷計程車兵,還要安撫戰亡士兵的家屬,要安排人員打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