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瞄了一眼,旋即低下頭,小聲地說:“好象是真的耶!怎麼辦?你是不是在哪裡得罪過人家?”如果光線夠強夠亮,她就可以把那個男人的臉看清楚了,真可惜。

“我才沒例!一定是我長得太迷人,所以他才會暗戀我、偷偷瞄我。”畢海藍大言不慚地吹捧自己。

“別再胡鬧了,現在怎麼辦?”

“看我的。”畢海藍傾身對詠心面授機宜,“你先假裝要上廁所,偷偷到櫃檯結帳,然後在門外等我。”

“那你呢?”

“我當然是要趁你付完帳的空檔,去和那個男人打聲招呼。若是熟人,我會叫你進來:如果是登徒子……我會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然後迅速逃跑。我大叫快跑時,你可得機伶些。”畢海藍滿臉躍躍欲試。

“這樣不好啦!我們這就走人比較妥當。”

“那怎麼成,像那種登徒子不給他一點教訓是學不乖的。好了,別窮磨菰了,快照我的話做,去結帳。”儼然已咬定人家是登徒子。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雷詠心見勸阻無效,只好妥協。

“安啦,注意我的口令。”

待雷詠心結完帳,步出門外,畢海藍便鬥志高昂地走向黑暗角落的男人,一手搭在他的桌緣、一手叉腰,挑釁味道十足地說。

“我們認識嗎?”果然是如假包換的登徒子。真想看看這登徒子長得什麼德性。夠帥,她可以考慮賞他“擅釣權”,癩蝦謨之流就給他好看。偏偏登徒子一直低著頭,害她沒能瞧個清楚。

登徒子並未答腔,畢海藍有種給軟釘子扎到的不悅,更加溫怒地譏諷:“怎麼不敢吭聲,也不敢直視我?這可怪了,都敢一直偷看我了,這會兒反而當起縮頭烏龜來啦?”

登徒子依然低頭不語,有種不屑理她的傲氣。

畢海藍氣極,看著桌上滿杯的啤酒,不禁心生一計,迅速拿起桌上的啤酒往他頭上淋,手口並用地大聲說。

“癩蝦膜別想吃天鵝肉,想泡我?等你下半輩子投胎成李奧納多再想吧!”

語畢,拔腿就跑,轉身之際,視線餘光掃到男人抬起的臉,心臟不禁顫動了一下……好一個帥斃的大酷哥!

可惜為時已晚,逃命要緊。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年輕女子便風馳離去,消失無蹤。

在門口和她們擦肩而過的南宮雅治,待她們走遠才進門去會和他約在這裡碰面的死黨哥兒們……雷御風。

眼看雷御風一副狼狽像,他吹了聲口哨,調侃道:“怎麼回事?全身都是啤酒?敢情你一時興起,當眾洗起啤酒澡來?”

雷御風眼中閃爍著危險的氣息,不動聲色地笑言:“你要不要也試試?”

“不了,不了!”南宮雅治趕緊斂起戲謔的表情,轉移話題引開雷御風對他過多的“關注”,“我剛剛在門口遇見詠心,你和她約在這裡見面?”

“怎麼會?詠心是和她朋友一起來的。”

“原來如此。”

兩個人都未提及沒和雷詠心打招呼的事,他們彼此都知道雷詠心並不喜歡他們這一群。

除了不喜歡他們之外,雷詠心不可能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丫頭是個不會認人的“人痴”……認人白痴。

“對了,今天早上,劍堯從德國打電話回來,說他下個月會回來玩。”南宮雅治笑道。

“下個月?”

“對,所以你這趟出國可得儘早回來,如果大夥兒的時間搭得上,咱們就找個刺激一點的遊戲來玩玩。”一想到又可以胡作非為,南宮雅治不由得眉開眼笑。

“這回恐怕不行。”

“你趕不回來?”

“不是,是和詠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