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附和著,氣氛一直很熱鬧。

關眠發現自己從關注中心退出來,不由鬆了口氣,轉頭對白英爵低聲道:“洗手間在哪裡?”

白英爵道:“我帶你去。”

等他們從洗手間回來,長桌對面已經坐了一排的男人。

有老有中有少,一個個氣度非凡。

白英爵一一介紹道:“爺爺,大伯父,二伯父,堂大姑父,堂二姑父,大堂哥,二堂哥。”

二堂哥不滿道:“我們都沒名字的?”

堂二姑姑笑道:“我倒覺得這麼記就行。”

奶奶也附和道:“是啊,都一樣的。”

關眠覺得其他人看他的目光更加熾熱了。

爺爺發言道:“都坐下吧。”

白英爵和關眠這才坐下。

白呂氏拿起筷子,就近夾了一筷,這才輪到爺爺和奶奶舉筷子,然後從伯父伯母到姑姑姑父,最後才輪到白英爵他們。

關眠拿著筷子等好久,直到白英爵夾了塊鵝肉到他的碟子裡,才放心地開吃。

和飯前熱鬧的景象不同。真正開始吃之後,飯桌上就沒什麼人說話了,只有極輕微極輕微的動筷聲。

一頓飯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關眠頭一次吃飯吃得手麻。

白呂氏這才放下筷子,其他人陸陸續續停筷。白呂氏用餐巾沾了沾嘴角,笑問道:“吃得習慣麼?”

關眠垂眸,大約猶豫了兩秒鐘才抬眸道:“不習慣。”

奶奶擔憂地看著他。

白呂氏微笑道:“其實很久以前我也不習慣。”

關眠道:“您一定很愛白老將軍。”

白呂氏點點頭道:“是的。我很愛他。”但是他最終沒有選擇使用逆生長的藥劑。作為一名軍人,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帶著榮譽而死,而不是用各種藥物偷生。

奶奶看著白英爵,欲言又止。

大堂哥打岔道:“曾奶奶和曾爺爺的愛情故事我們從小聽到大,不過什麼時候聽都是那麼明媚動人。不如用它來代替今晚的飯後甜點,我想一定會從心裡甜出來的。”

白呂氏笑著擺擺手道:“再說下去,我都想去寫自傳了。”

堂二姑父趁機道:“奶奶要是想寫,我幫你聯絡出版社,找知名作者動筆。”

白呂氏搖搖頭道:“寫出來有什麼意思?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了。人最重要的是把握現在,而不是回顧以往。”

二堂哥笑道:“曾奶奶寫這本是可以訓誡世人,讓他們勇於把握愛情,而不是在愛情失去之後追悔莫及。”

其他人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投向關眠。

白英爵站起身道:“他今晚還有約會,我先送他回去。”

白呂氏點點頭。

關眠起身,向他們一一告別。

臨行前,奶奶戀戀不捨地抓著他的手道:“要記得常來玩。”

關眠微微一笑。

兩人走出餐廳,雙雙鬆了口氣,然後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抱歉。”白英爵進電梯的第一句話。

關眠道:“這麼豐盛的晚餐也要道歉?”

白英爵道:“你知道我說什麼。”

關眠沉默。電梯門向兩邊拉開,兩人一前一後出門,一輛寶藍色空軌車停在他們面前。

白英爵跳上駕駛座。關眠隨後上車,沉吟道:“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大場面的晚餐,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白英爵道:“我斷奶後第一次上桌,也嚇了一跳。”

關眠道:“這或許就是家庭的溫暖。”

白英爵握著方向杆的手緊了緊。雖然他父母早亡,但白家是個大家族,從曾奶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