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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來看看,不料太太那邊事忙,竟分不開身,後來聽你好了,我才放心,今日得了空兒,就趕緊來看看你,這又是怎麼了?”
花惜說道:“倒是叫你記掛著了,我沒什麼事,只不過大概是病了一場,氣虛體弱的,過一天兩天也就沒事了。”說著就打量近在咫尺的金釧兒。
卻見她臉圓圓的,眼睛也是圓的,卻很清亮,透出一股靈動來,隱約見幾分可愛。花惜心想:“這襲人跟伺候賈母的鴛鴦,伺候王熙鳳的平兒她們都是大丫鬟……金釧兒是伺候王夫人的,自然也是跟襲人一等的,她們想必素來交好,所以聽聞襲人病了,金釧兒才來探望。”
金釧兒聽花惜這麼說,便說道:“你素來是個不肯惹事的性子,有什麼,也不願意就驚動人,怕麻煩了別人,惹了什麼罵名出來,叫我看來,你也別太如此了,橫豎自己身子要緊。”說著,就輕輕地握了花惜的手,攥在手心。
金釧兒本身微胖,她的手肉呼呼,暖暖的,握著花惜的手,感覺軟軟的很舒服。花惜心底一陣微暖,望著金釧兒擔憂的雙眼,忽地就想到金釧兒因為寶玉三言兩語而投井之事,不由地一陣驚悚。昔日看書也就罷了,如今在自己跟前的,卻是個活生生的人。剎那間花惜心頭恨不得拿根繩子把寶玉拴起來,別叫他出去惹禍帶累人才好。
先前帶金釧兒進來的晴雯此刻已經端了一杯茶進來,聞言便說道:“可不是這個理兒嘛,我先前也是這樣說的,她竟一點也不聽,姐姐來了就好了,正好就勸勸她是正經。——姐姐喝茶。”
金釧兒這才對花惜說道:“你不舒服,就先躺著。”花惜說道:“哪裡就不舒服呢,總是躺著,骨頭也散了。”便靠在床邊坐著。
金釧兒接過晴雯的茶,喝了一口,說道:“她雖然性子好,可要拗起來,你我卻是說不聽的,除非你們那個——”說著,向著外頭一努嘴。
晴雯會意,笑了笑,說道:“那是我們襲人姐姐的命,自然說了話是好使的,我們原都是耳旁風……”說著就捂嘴。
花惜知道她們說的是寶玉,就說道:“嗐,你們別總取笑我,誰說你們說的就是耳旁風了,我是最聽話的,你們又都是為了我好,難道我就白白把你們的心意辜負了?只不過你們放心,我的身子沒事,我是有數的。”
金釧兒跟晴雯聽了,面面相覷,都覺驚訝。花惜又說道:“晴雯,二爺在麼?”
晴雯說道:“剛已經起了,又出去了。臨去前倒是問了你怎麼樣。”
花惜眨眼問道:“問我做什麼?”晴雯笑道:“這我怎麼知道。”
花惜又問:“那麼去哪裡了?”晴雯說道:“二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總是坐不住,不是去見林姑娘寶姑娘,就是去了老太太那邊了。”
當下花惜也不問。金釧兒又坐了一會,說了些閒話,又叮囑了一番,才離去了。花惜要下床相送,金釧兒只不許。晴雯代為送了。
當下花惜便想那金釧兒之事,想了片刻,外面忽地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罵道:“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當年寶玉可是吃我的奶長大的,你們卻算什麼,如今爺長大了,疏遠了我,你們就也跟著狗眼看人低了?”
外頭鴉雀不聞的,只有這個聲在響。花惜正在疑惑,究竟是誰人在這房裡如此放肆。那聲卻又問道:“襲人呢,怎不見她出來?”
秋紋回答說道:“襲人姐姐身子不好,在裡頭睡著呢。”
那聲音便罵道:“狂浪的小蹄子,越發的沒規矩了,我來了她偏又躲懶,什麼身子不好,我看是仗著比別人在爺們面前多幾分臉面,就故意不來見我罷?”
花惜聽了這話說的越發不像了,便急忙起身,想去看看是哪個好傢伙在這放肆,沒想到剛一動,就看到晴雯躡手躡腳地進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