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原來竟是二爺,二爺怎地在此?”賈璉笑道:“我因有些事經過,望見你一個人在這兒,就過來看看,怎麼了?難不成是迷路了?”說話間,便走上前幾步。

花惜見他雙眼直直望著自己,心頭有些忐忑,便後退一步,轉頭看周圍,便想找條路,口裡說道:“哪裡,只是出來走動走動,不留神就走遠了,二爺若是有事,自去便是了。”

賈璉聽了,便說道:“我倒是沒別的事,只不過……自揚州回來,就沒見你了,竟又出落了不少……話說回來,襲人你是不是也到了及笄的年齡了?”

花惜一聽,臉上發紅,心想這傢伙果然不懷好意,可惜了這樣的臉……可見古人說的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真個如此。花惜便說道:“二爺說笑了,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來,可不是玩笑的,倘若給璉二奶奶知道了,可怎麼說好?”

她這話半真半假,幾分玩笑,幾分正經。賈政最忌憚王熙鳳的,聽了這話,面色微微一變,花惜便說道:“叫我看,二爺還是快些回去罷,倘若給別個看到了,胡言亂語的傳出去,卻是不好了呢。”

賈璉聽了這個,便使性子說道:“怕什麼?難道她敢吃了我不成?”望著花惜的臉,越看越覺得嬌媚可人,雖然她從來都是個正經的樣兒,可越是如此,越叫人心癢難耐,又一貫溫柔似水的,因此竟比那些妖妖嬌嬌之態更惹人歡喜心動。

賈璉忍不住便吞了口口水。色…欲之態越發明顯,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花惜的臉。花惜看的真切,心頭越有點驚慌,雖不怕他光天化日下亂來,但給人看到究竟不好的,便又急忙退了一步,躲開賈璉的“鹹豬手”,便說道:“二爺休要亂來!小心人看到!”

賈璉望著她,兩眼似放光一樣,說道:“怕什麼,大不了,我就跟老太太說,跟她要了你,到我房內,怎樣?我知道你跟平兒好,兩個在一塊兒,卻不是正好兒的?”

花惜一聽,心頭作嘔,只想:“好個混賬色鬼,竟然想享盡齊人之福……也不看看老孃是什麼角色……能叫你說要就要了去,我乾脆也一頭死了算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樣急色的,叫你以後那啥了,想起都起不來!”一時咬了咬牙,本想發作,然而礙於主子奴才脂粉……到底沒有發出來,只道:“二爺說什麼笑話,要真是那樣,別說平兒,璉二奶奶第一個就要我命了。”

賈璉笑道:“說哪裡話,上次你跟鴛鴦姐姐兩個救了她,她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拿你怎麼樣,你要真的對我也有心,不如我就去說,保管她不敢說什麼,順順利利就要過來了。”

花惜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先前還當看戲一般,望著賈璉那張帥臉,有賞心悅目之感,但是現在,卻覺得糟心起來,連看也不能看一眼,正忍不住要發作,豁出去將賈璉大罵一頓叫他死了心,免得他真的犯渾了去求鳳姐……

一剎那,花惜心頭念頭轉來轉去,正在極其揪心複雜之時,忽地蹦出個想法來,一時靈光閃爍。

賈璉見花惜不語,只以為她是意動了,心頭忍不住大喜,正想借著這個機會吃點豆腐。手伸剛出去,卻見花惜伸手,將他的手及時推開,便說道:“二爺,你這話是真的呢,還是假的?”賈璉怔了怔,隨即說道:“自然是真的。”

花惜眼珠一轉,便說道:“二爺這念頭卻是想差了。”賈璉說道:“為何?”花惜說道:“一來,我對二爺沒什麼心思……”賈璉一皺眉,說道:“什麼?你心上有了人?哦……我知道,定然是寶玉了!”面上便略帶一絲惱色,又說道:“不過不打緊,只要你……”

花惜趕忙搖頭,說道:“二爺不要急,此路不通,自有更好的路等著二爺呢。”賈璉發呆,說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花惜便說道:“二爺要了我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