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喉間翻騰的熱血,咬牙道:“閣下好本事!”

這時,一個端莊的中年婦人飛掠而來,扶起沈練,恨恨地盯了眼空中那男子,一言不發地走了回去。

“還有誰麼?”

還有誰麼?這一句話猶如劈頭洪鐘般在眾人腦海中想起,惶恐地看著空中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道門弟子心中居然產生了恐懼的心理,連沈掌門都被輕易擊敗,還有誰能和他一戰。

這時,道一真人身邊那個手執拂塵的枯瘦道士輕輕一嘆,正要舉步上前,卻聽道一聲梵唱遙遙傳來:“阿彌陀佛!赤松掌教且慢,這一陣,老衲替你接下了!”

原來這冷臉道士居然是拓蒼派的掌教赤松子,他聞言望了眼道一真人,見對方輕輕點了點頭,便又退了回去。

隨著那聲梵音,空中飄來一朵巨大金蓮,蓮上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頷笑而坐,他身後坐著一老一少兩個和尚。那老的和尚全身乾枯,猶如一具被榨乾了的乾屍般毫無生氣地閉目坐在他身後,而那少的和尚雖然臉上無須,可是看上去也有三十出頭模樣,特別顯眼的是他身上那件袈裟,不像另外兩人那樣是金邊紅底的佛衣,倒像是一塊披在身上的白色布匹,不過那布匹卻用金字寫滿了佛家真言。

那為首的和尚對著道一真人合禮笑道:“貧僧惠空見過諸位掌教!”

眾人看清來人,面色一喜,也相繼還了禮。

道一真人笑道:“惠空大師法駕親臨,我崑崙山真是蓬蓽生輝,不知另外兩位大師如何稱呼?”

惠空和尚笑道:“阿彌陀佛,道長見外了,這兩位是我峨眉金頂無佛寺法堂和刑堂的高僧,早已棄名多年不用。”

道一真人聞言施禮道:“原來是法堂和刑堂的高僧,不知三位高僧前來何事?貧道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惠空和尚道:“貧僧不請而來,倒是還請道長恕罪,貧僧所來,自是為了那三百年前的幾句箴言。”

接著,那金蓮便緩緩落下,那中年和尚對著惠空施了個佛禮後便走下蓮臺,靜靜地看著空中那中年男子,仔細看去,這和尚全身除了這一件白衣袈裟別無他物,赤腳靜立地面。

那蓮臺復又載著兩個老和善緩緩飛起,落在道一真人身邊,道一真人見狀便了然於心,和惠空和尚對視一眼後便點頭不再多言。

那中年男子見來了個怪異和尚,雖然面露疑色,卻狂傲不減,緩緩落向地面,對著那和尚笑道:“敢問大師法號?”

那中年和尚只是抬眼看了下他,卻不說話,只是低眉唸經。

“既然大師不肯相告,那我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請!”

那和尚依舊不聞不問地念著經。

這時,中年男子也稍稍顯得不耐煩起來,只見他輕哼一聲,腳尖輕輕一跺,地面上忽然飛起一塊巨大的大石,呼嘯著向那和尚砸去。

十丈,五丈,三丈……

那和尚還是一動不動。

就在巨石快要到頭頂的時候,忽然便停住,只聽那中年男子出言道:“大師這是為何?莫非看不起在下麼?”

那和尚輕嘆:“你要砸,便砸吧,何來如此多話。”

“轟隆”一聲,那巨石夾帶著千鈞之勢狠狠地砸向那和尚,這中年男子果然發怒了。

誰料,那巨石化作了一片粉末,塵埃落定,那和尚還是站在原地未動分毫,只是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沾了些泥土,卻並未受傷。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麼?那你便想錯了!”那中年男子此時已經臉現怒容,只見他左掌一振,臨空劈下,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刃破開空氣,須臾便來到了和尚面前。

“呯!”那和尚根本未曾反抗便被擊中,“騰騰騰”連退三步,腳下石板盡皆被踩碎,一口熱血噗地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