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進去也會迷失的絕地,裡面的妖獸無一不是一方之霸,甚至還有真正的上古兇獸存在著。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邙山,一個鬼門弟子正急匆匆地往鬼殿跑去,他手中正拿著一封信件。

剛到門口,卻被一儒士打扮的執扇老者攔下,那弟子一見來人急忙行禮道:“秋先生好。”

原來這老者居然是鬼門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的鬼門軍師秋風吾,要說到鬼門至聖那自然便是鬼聖本人,而秋風吾卻是鬼聖早年結識的魔道奇人,一身所學通天曉地,被鬼聖奉為軍師,向來言聽計從。論起功力修為鬼門超過秋風吾的人就算不多也有幾個,可在出謀劃策上卻是無人能及。“鬼門三將,穀雨雷鳴,鬼聖不令,但憑秋風。”江湖上這句傳言,說的便是當今鬼門最為精銳的砥柱了,鬼門三將便是指司徒谷,暮雨,雷不鳴三人,秋風就是秋風吾了,由此便可想而知秋風吾在鬼門中的地位。

秋風吾見他跑得匆忙,臉色一沉道:“何事這般慌張?”

那弟子見他發怒,急忙跪地請罪道:“啟稟秋先生,門口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親自交給聖主大人。”

“哦?是何人所送?你莫非不知聖主大人正在閉關麼?”

“是一個頭戴方巾的年輕蒙面女子,小的不知,還請先生恕罪。”

秋風吾皺眉沉思了會,似乎想不起江湖上有這麼號人,便道:“你將信交給我便是,先退下吧。”

秋風吾接過信件展開一看,雙眼忽然精芒乍現,仔細地看了幾遍後才隨手將之焚燬,冷冷道:“哼哼,道一啊道一,看來你也沉不住氣了啊!不過,這送信之人大有蹊蹺,莫非想坐收漁利麼?嘿嘿,既然想我鬼門出力,我便如你所願。來人,去把司徒谷找來。”

司徒谷乃是鬼聖親傳弟子,為人孤僻冷淡,年紀雖輕一身修為卻不容小覷,深得鬼聖喜愛,秋風吾說完沒多久,一襲銀衣便來到了他面前。

司徒谷的聲音似乎如萬年寒冰一般亙古不化,冷冷道:“先生喚我何事?”

秋風吾早已習慣了他的脾氣,低聲囑咐了幾句,頓了頓接著又道:“此行查探為主,若無把握不要急著出手,以免打草驚蛇,記住,小心暗中窺伺之人。”司徒谷漠然地點了點頭便一言不發地離開。

不多久,一個銀衣男子揹著一把造型古樸的銀色長弓下了北邙山,一路向西南方而去。

蠻荒大山之中,罕無人跡的一片樹林之內,此刻卻有一行人坐著休息。這是幾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女,本應該英氣勃發的身姿卻已經疲憊不堪,衣衫也多有破損,更有幾個身上似乎還受了傷。他們臉上雖然透露著無法掩飾的倦色,可是一雙雙眼睛卻時刻保持著幾分警惕和一絲清明,不住地打量著自己周圍的景物,相互之間有著難以察覺的默契。

就在這時,忽然射來一道青光落在幾人身邊,卻是一個威嚴的高大老者,身穿一見造型怪異的道袍,幾人見了來人俱都神色一鬆。

這一行人真是張羽顏等九個年輕弟子和風雷真君了,自那日離開崑崙山後他們便一路往南到了這蠻荒大山中尋找道一真人交代之物,算算已經有兩月有餘,可是卻一無所獲。

張羽顏見風雷真君迴轉,便問道:“不知前輩可有什麼發現?”

風雷真君道:“我們已經在這山裡走了兩個多月,邊緣地帶已經全部轉了個遍,可是卻沒有一絲髮現,看來這次不繼續深入恐怕不行了。”

一聽說還要往深處走,幾人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畏縮,這幾個年輕弟子初來的時候各個都是精神飽滿幹勁十足,可是自從兩個月內連續不斷地和各種妖獸廝殺,有機會還差點丟了小命,俱都已經身心疲憊,那絲熱勁早就被磨地一乾二淨,唯一的念頭便是儘快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