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軍力。既然朝廷封我為玉門將軍,而也明說我主管野戰軍隊不涉及防守,那過一陣我就帶人去玉門關駐守,不負朝廷的期望。”

王永光點頭問道:“玉門關到嘉峪關之間還有沒有人住?”

馬世龍說:“末將來時沒有發現沙州和瓜州一帶有人,偶爾有幾個都是路過的土人沒有常住之民,朝廷發來的一千餘死刑犯,我讓他們慢慢適應裡面的生活,一是為朝廷的實邊政策探路,另一個也是為了為軍隊作耳目,避免有敵人從北面搞突然襲擊。”

監軍洪承疇說:“自從屬於赤斤蒙古的一些人在嘉靖年間遷移到肅州以南在祁連山邊牧馬放羊後,玉門關附近就沒有了人,馬將軍說將朝廷發來的死刑犯都遣送到那裡,算是提前走出了實邊之路,值得肯定和讚揚!”

王永光驚奇地問:“洪大人知道這些事?那你能不能說說其中的來歷?我雖在軍務院但對西北的邊事不甚瞭解,什麼沙州瓜州玉門關的很有些搞不清。”

在軍務院中洪承疇就發現幾位軍機大臣裡就數王永光忙,但他忙得不是地方,別人都想的是怎麼把手中的事務做好,王永光整天忙的是如何討好孫承宗,還有怎麼拉攏其他人跟他的關係,洪承疇對此是看在眼裡鄙視在心裡。

見王永光問洪承疇說:“下官對此事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說漢武帝時為了表彰驃騎將軍霍去病的戰功,漢武帝下旨將河西分為武威和張掖兩郡,後來又增加了酒泉和敦煌兩郡,這四郡成為鎮守西域的重鎮。在四郡之西又在險要處設立兩處雄關,北面的叫玉門關南面的叫陽關,王大人開始提到‘春風不渡玉門關’的詩句,想必也知道‘勸軍更別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詩,以馬將軍所說現在不但西出陽關無故人,而且陽關和玉門關附近都沒有人。”

王永光聽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洪承疇繼續說到:“朝代的更替使地名有了變遷,漢代的武威就是現在的涼州,而張掖現在叫甘州,酒泉就是現在的肅州,敦煌也就是現在的沙州,也許具體城池有些變化但大致位置差不了多少。本來玉門關在沙州之西北陽關在沙州之西南,是過往行人的必經之地,但後來發現了一條路可以不從陽關和玉門關過,而是從沙州東北方向的瓜州過,渡過疏勒河後向西北過星星峽經哈密到吐魯番。”

王永光問:“既然有了近路肯定就沒有人走遠路,玉門關豈不是沒有作用了?”

洪承疇說:“人是會變通的,宋之時人們將關卡設在瓜州,所以後來的瓜州人又稱瓜州的關為玉門關,只是陽關是徹底沒有人再提起。倒不是說從瓜州過要近一些,而是走新路不容易迷路走著放心,因為沙州以東就是茫茫一片的大戈壁,人進去了沒法找到方向,總不能老看以前的駝馬糞便做指路物吧?而且大戈壁裡面還經常出現海市蜃樓害人,所以大家就走新路放棄老路了,加上宋之後被異族佔領道路不通,也就沒有人記得起這些。”

陝西巡撫見洪承疇說得有條有理,不禁說道:“洪大人是內地人但說起西北之事卻如數家珍,讓我這個陝西巡撫汗顏啊,看來朝廷是讓馬將軍到瓜州一帶主管進攻,要把幾千里長城的防守交給我,這擔子也太重了些我怕擔不起來。我看還是先由馬將軍統一調配,等時機成熟後在攻守分家,反正現在外面也沒有什麼敵人讓馬將軍打,這些年來南面的藏人、東邊的畏兀兒人還有北邊的瓦喇人都很本份。”

王永光說:“做好了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