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不由抽動嘴角:“她說鄉下民風樸實,人也熱情,她要讓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感受一下,絕對不要再生出一個如你一般的面癱。”

面癱?絕一怔,是在說他嗎?算了面癱就面癱吧。

手冢國一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抬起頭看向絕:“昨晚周助那孩子已經說過今天上午會幫你請假了,快點回房間休息。”沒喝過酒還逞強。

絕搖頭:“祖父,我很好。”生物鐘都沒能叫醒他,這表示他這是自然醒,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祖孫兩人就在客廳中面面相覷。

好好的突然冒出一上午的休閒機會,絕有些無所適從,第一反應時拎起網球袋去街頭網球場打網球,手冢國一看到他的動作臉當即就黑了。

沒錯,他是覺得自己的孫子有了一個除了整天窩在房間看書外的另一個愛好是件很好的事情,至少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再得自閉症,可是這愛好也太過了吧,雖然孫子的網球成績讓他很驕傲,但他可絲毫沒有忘記也是這個東西差點就把手冢家最優秀的繼承人的手臂給毀了,所以當絕決定將這個難得的休閒時間放在練習網球上時,下一秒他的網球袋就被老而彌堅的手冢國一給沒收並且踢出了門。

國光,不要大意地做些15歲的少年應該做的事情吧!手冢國一如此說著。

絕瞪著祖父硬塞給他的錢,又看了看被人從裡面反鎖的大門,退了兩步看了看院牆,心中思考如果自己從牆走進去的話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考慮了三分鐘,絕輕嘆了口氣,將錢裝進衣袋中沿著路不疾不徐地走著。

在大街上走了很長時間,絕無力地停住腳步,自己這樣到底是在幹什麼?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腳步突然頓住,絕看著前方那個詭異的模糊身影,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夜間生物會在白天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出來,而且似乎還想要對前方那個女人做什麼?

雙手微不可查地輕輕結印,那個模糊的影子掙扎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消散了,在它消失的地方,點點光芒散落。

定神符?這次又是有主之物嗎?難怪······絕上前一步接了一點光芒,心中疑惑:不是說陰陽師已經沒落了嗎?為什麼他只是出來閒逛也能碰見,還是說,這次又是那個傢伙做的,可是他莫名其妙襲擊人做什麼?不對,那個姿態,他不是要襲擊,他是想直接將那個女人帶走。

“咦,你是······國光?你是國光對吧?”女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來,認出絕後頓時一臉驚喜地叫出聲來:“國光,你還記得我嗎?”

絕一怔,看向女人,很快認出來了:“芥川媽媽,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呢。”芥川名子淺笑盈盈:“上次見到你,你還是個小學生,才幾年就長這麼大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絕啊了一聲,算是答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正好讓芥川名子細細地仔細打量這個從小就不凡的孩子。

彷彿陽光般耀眼的金髮,俊美無暇的容顏,讓他帶了些書卷氣的眼鏡,沉穩可靠的氣質,自然而然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感,還有周身冰冷的氣息,不過現在已經被這個少年有意地收斂了,芥川名子的眼中染上絲絲笑意,果然和兒子平時念叨的一樣呢,她突然覺得,如果是這個少年的話,她應該可以放心地把自己最珍愛的孩子交給他,畢竟,能讓自己那個兩面人的兒子溫暖起來的人可是很難得的。

更何況,對於兒子對這個少年的感覺,她可是看在眼裡的。

嘴角的弧度慢慢加大,芥川名子慎重地看著絕:“國光,我們家慈郎就麻煩你了。”

絕以為她是說要自己好好照顧芥川慈郎,畢竟那一隻的情況的確挺讓人擔憂的